呼嘯的子彈毫無阻礙，盡數擊中【潛流】的腹部。

    喬伊感覺自己的肚子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劇烈痛感席卷全身。

    再這樣下去，很快他就會失去反抗能力。

    手臂，雙腿已經受傷。

    子彈雖然沒有擊穿他的腹部，但已經算是致命傷了。

    通過和【小氣鬼】的戰鬥，喬伊得知替身受到攻擊，本體也會受到同等傷害。

    他意識到這既是替身的戰鬥法則，也是【替身使者】之間決定勝負的關鍵。

    但他剛才別無選擇，子彈一旦射中艾琳娜，她一定會死。

    因此他除了用【潛流】為艾琳娜擋槍之外，一瞬間想不出其他辦法。

    如今腹部連同胸口都受到重創。

    抬手一看，隻見他的腹部赫然出現一排血洞，血液噴湧而出。

    而漂浮在他身前的【潛流】顏色愈發暗淡，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喬伊覺得這場戰鬥正在逐漸脫離他的掌控，他驚訝於敵人那種可怕的破壞力和機動力。

    不過，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

    敵人的替身神出鬼沒，根本察覺不到本體位置。

    而且，還有一點讓喬伊感到疑惑，剛才飛機的古怪行為意味著什？

    敵人的目標究竟是誰？

    為什它剛剛沒有攻擊同為【替身使者】的自己，反而轉頭去攻擊毫無抵抗能力的艾琳娜。

    而在艾琳娜的家中，卻始終向我開火，對躲在牆角的艾琳娜視而不見。

    難以理解，無論從何種角度考量，喬伊始終認為他才是對方的最大威脅，如果它的目標是艾琳娜，那就完全沒必要冒險與【替身使者】戰鬥，直接一輪開火搞定就好。

    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女孩，有必要讓一名【替身使者】如此大費周折嗎？

    敵人的目標一定是我。

    喬伊思緒紛飛，猜想種種可能。

    此時飛機沒有繼續向艾琳娜開火，也沒有理會喬伊，而是再次開始盤旋。

    為什？自己明明就在他的正下方，它為什不發動攻擊？

    難道，是因為它無法判斷我們的身份？

    或許在那架飛機的眼，無論是我還是艾琳娜，都隻是會呼吸的動物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分別。

    視角......動作......呼吸......

    想到這，喬伊心中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艾琳娜！回來！”

    這時艾琳娜剛跑到巷口，聽到喬伊的喊聲她立馬停住了腳步。

    看到重傷倒地的喬伊，艾琳娜心頭一軟，立刻朝他跑了過去。

    “喬伊！你在那別動，我這就過去。”

    那架飛機在空中兜了個圈，調轉方向。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它已經放棄攻擊艾琳娜，準備攻擊躲在角落中的喬伊。

    而這，也正是喬伊想看到的結果。

    現在要驗證他的猜想究竟是否正確，隻需要做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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