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是圓月,也是孩子的滿月宴。
也不知是何物,院子總是發出奇怪的聲音。於是她將孩子哄睡著,又找了一個下人過去,下人在她麵前戰戰兢兢的說:“院子,是,是皇上!”
她又拿了一件鬥篷,提著燈籠走進院子。
男人半躺在草地上,手還握著酒瓶子,嘴自語。
孟紙鳶忙將衣服披在他身上,卻被他猛得攬入懷中,他們被酒香包圍著。
“皇上……”
“夫人……夫人……”他自語。
都說酒後吐真言。
“皇上你醉了……”
“我沒醉。隻是……好久沒這般叫夫人你了。”
她有些觸動,“是啊。”
李朝將頭埋在她脖頸,時輕時重的吮吸,“叫句夫君,我聽聽。”
她紅了臉,“夫君……”
“好久沒聽見了,我今日……甚是開心……”
“為何開心?”
“見到夫人……見到孩子……都開心。”
難得在他臉上,也有孩子心性。
“都來了,為何不進殿?”她問。
“方才喝酒了,酒味重,怕……怕熏著你……”
她無奈,“那你方才又怎知道是我過來?萬一認錯……”
李朝急急搶過她的話,“我聞的你的出香味,聽的出你的步子。”
“你呀。傻子。”
她指尖觸著他的臉頰,“我又何嚐不開心,瞧見你,瞧見我們的孩子……”想到這,她知足的笑了笑。
“回去歇息,可好。”
可,好景總是不長的。
孩子六歲時,大臣們覲見,他們道,正所謂後宮佳麗三千人,皇後可以是專寵,可以是獨寵,但不可隻有皇後一人。
後宮女子不可幹政,孟紙鳶清楚,可她兢兢業業輔佐他多年,他們早便是一體。
那日,落了雨。雨滴落到紅瓦上,又從紅瓦滴到地麵上,滴滴雨滴,綻成花。
她二十有七了,皇帝大她兩歲。
她身著水粉色衣裙,妖豔明媚,長發飄飄,這是皇帝還在王府時為她選的。
“皇上,皇後求見。”
李朝皺著眉,手扶著額頭,批著折子。
這幾日,前朝的奏書,十封六封都是讓他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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