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那件事辦的怎樣?”男子玩弄著籠子的金絲雀。
“保主上,臣去時就已自盡,這是他的頭顱。”黑衣男子遞上一盒子。
男子放下金絲雀籠,用金杵鉤開盒子,“嗯,你下去吧。”
“是。”
寧擎皺著眉思考著,“寧慕一死,寧府就被燒毀,感覺此事有蹊蹺,可屍體卻一具不少。罷了,朕的心患已除,無礙。”……
寧落君來柳府已有幾日,那天寧府的大火燒了一天一夜,他就這樣戴著麵具站在人群中,靜靜地看著大火吞噬著寧府的一切,聽著無數行人對寧王的痛罵。
“想我我父王大半輩子兢兢業業,到頭來卻淪為千夫所指,可笑啊!”寧落君無神的望向寧府。
禁林軍包圍寧府,街上的告示數列寧王的罪行“悖逆之徒,亂國害民,天怒人怨。不忠不孝,背德棄義,挾天子以令諸侯。其罪當誅,以儆效尤,維係國祚,安民寧土。”……
寧落君無法忍受一個為百姓奮戰終身,一個時時刻刻為百姓著想的人到頭來是為千夫所指。
寧落君回到柳府,扔掉麵具,周圍蘭花依舊,青石依舊,人物也是依舊。
寧落君卻無法同這蘭花一樣示人,也不能以真實的身份生活。
寧落君隻覺得現在隻有在柳府中才能以坦誠示人,內心中多了一絲難卻。
“回來了?”
“嗯。”
柳絮夫走過來,撿起寧落君扔在地上的麵具,“戴上麵具掩真顏,世間繁華似夢幻。”。
寧落君看著柳絮夫,“柳伶,班,柳班主。”
柳絮夫注視著寧落君,“既改不了口,那就不改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柳伶人。”
“在我心覺得,原先的你就像那蘭花,其表幽豔,其內氣滿而不外溢。”
柳絮夫理了理發絲,“可現在的你卻又像那梅花,自己本無心參與爭豔,可又把世間花兒爭豔卻又歸咎於自己。”
寧落君神情暗淡,柳絮夫理了理寧落君有些散亂的衣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往日繁華難再尋,煙雲變幻空唏噓。”
柳伶人轉過身,閉上雙眼“戲子多情,真情最難解。”
“我本一心在戲,可奈何柳家之變讓我這柳家人成了孤家寡人,這柳家的擔子,壓在了我一人的肩上。”
“柳班,柳伶人,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沒想到因為自己……”寧落君本是不忍勾起柳絮夫的痛心事,可自己卻控製不住,因為隻有柳絮夫才能懂他。
“無妨,你母親是柳家之人,你也算的半個柳家人,縱使你父王不來,我也不會任你不顧的,過幾日我們就啟程去往江左,你且安心隨我吧。”
寧落君望著麵前之人,不禁黯然失聲,他身形依舊單薄,麵容依舊絕美,話語間也依舊溫柔。
柳絮夫淡淡的拂去寧落君衣角的泥塵,“去歇息吧,這有我,願君。”
寧落君感受著柳絮夫的手指在身上遊走,柳絮夫身上的幽香撲入寧落君的鼻……
寧落君躺在床上,突然外麵傳來戲曲聲,心中一暖,閉上了雙眼靜靜地聽著……
“昔日戲台繁華盛,好友共聚情誼濃。
淚灑青衫悲歡離合,歲月匆匆時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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