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陡然驚醒了床上的索瑪爾。
長期服役所形成的優秀戰爭素養,使得他在槍聲入耳的瞬間,身體就本能地翻身下床,探手從床底撈出了一把爆改版ar步槍。
感受到槍身冰涼的溫度,他的腦子才開始轉動。
什情況?
敵襲?
他強行壓下大腦的昏沉,豎起耳朵聆聽外邊的動靜。
慌亂的腳步夾雜著遍布各處零星的槍聲,求救和慘叫的聲音也不時傳來。
確認了是有人襲擊了社區。
但想不明白的是,怎會有人這時候襲擊他們。
而且襲擊顯然發生了有一會,可直到現在也沒人來叫醒他。
說明社區的同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索瑪爾很清楚,那些連戰場都沒上過,平時隻知道欺負平民百姓的家夥有多不靠譜。
這種時候隻能靠自己了。
他深呼吸口氣,在外邊槍聲較小的時段快速起身,低著身子在房間摸索,不多時身上就裝備完全。
先是嚐試用對講機聯絡其他人,可始終沒人回複。
接著他靠在門邊,利用槍聲的掩蓋緩緩打開門,謹慎確認了屋外安全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靜步走出。
循著牆邊,盡量讓自己的視野不存在死角。
索瑪爾向社區內部前進,一路上發現了不少同伴的屍體。略微探查後他越發心驚,子彈命中的位置基本都是腦袋,脖子,胸前等致命部位。
敵人是毫不留情,沒打算留活口。
“該死!”索瑪爾低罵一句。
他沒時間為同伴的慘死哀悼,當務之急是組織起剩餘的人手形成有效抵抗,以及搞清楚襲擊方的真麵目。
實際上關於後者,索瑪爾已經有了猜測。
這個時間段在政府的逼迫下,大部分民眾都進了避難所,能夠組織起這種專業暗殺行動的,他能想到的就隻有政府了。
說實話,他並不詫異於政府的這種做法,畢竟他在服役時還親身參與過類似的行動,深知上麵那些人的醜惡嘴臉。
“是想要阻止我們參加遊行?”
他一邊在腦中思索,一麵在社區內潛行偵查。
正往前走,索瑪爾忽然聽到了身後的異響,他即刻俯身翻滾躲到一處掩體後。
而就在他翻滾出去的瞬間,一連串急促的子彈射入他原本所在的位置,濺起朵朵灰塵。
來不及慶幸,躲在牆側的索瑪爾迎來了火力壓製,牆沿被子彈射得崩裂,石子飛濺。
並且腳步聲迅速接近,顯然是不準備給他反應時間。
索瑪爾好歹也曾是部隊精英中的精英,不至於被這種場麵難住。
從槍口火光映照出的人影,腳步,彈道,他迅速判斷出敵人的大概位置,也估測出敵人掃射沒有覆蓋的空間。
下一刻,
索瑪爾壓低身子緊貼著地麵向著那片死角陡然滑出,手的槍也預瞄開火,直接將反應不及的兩名敵人爆頭。
解決敵人後未作片刻停留,借助慣性又躍身縮入另一頭的牆體。
確認敵人暫時沒有其他增援,才從牆後走出,對地上的兩個屍體進行了檢查。
他粗黑的眉毛皺成一團,“不是軍方的常用裝備,戰術手法也不太像。”
略作思索眉頭又舒展開,“是雇傭兵。”
有時一些軍隊不便親手做的髒活,他們會外包給雇傭兵來做。
如果是雇傭兵的話……
耳邊恰好傳來腳步,索瑪爾將步槍背在胯下,一手抽出小刀,一手握住了手槍,他隱沒在牆角。
從腳步判斷,前來的又是個兩人的組合。
索瑪爾等到二人發現地上的屍體,瞬間從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小刀捅入一人的後腰,旋即不待另一人反應便開槍將其爆頭。
他把被捅了腰子的那人拖入遠些的一間屋子進行審問。
一開始那人還很有骨氣,不論索瑪爾施加任何手段都不肯說。
他都有些欽佩於對方的意誌力,區區一個個領錢辦事的雇傭兵。
可最後的最後,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必死的結局,便開始對著索瑪爾一頓冷嘲熱諷。
“你和我們有什區別,裝出一副大義的模樣,前半輩子還不都是在為那些家夥服務,髒活幹的恐怕比我還多。
喪屍病毒的事政府確實沒撒謊,強製隔離也真的是為了民眾安全,至少結果是這樣。但他們沒說的是,喪屍病毒就是他們搗鼓出來的。”
“哈哈哈,你們搞得什示威遊行,自以為是在爭取自由,事實卻是把性命平白送給他們,被當做茶餘飯後的樂子。
等你們都被感染,屠殺喪屍可算不上有違人理,到最後,他們把你們全殺了,避難所的民眾還得稱他們為‘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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