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這簡單?”
許靈伊瞪大眼睛,看著棋盤上五顆黑子連成的一條線,美眸中流淌著濃濃的驚喜。
陳鳳書揚唇一笑:“怎樣,會了吧?”
許靈伊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會了會了,再來!”
就這樣,被一同罰來掃地的少男少女開始了忙偷閑,下起了五子棋。
這一下,就是一個下午。
期間陳鳳書多次提出還有幾間房間沒有打掃,想著先掃了再說,結果被許靈伊揪著不放。
下棋才是正道!掃地?掃個屁!
陳鳳書無奈,隻陪她下下去。
不得不說,這丫頭在感興趣的事情上麵還真有幾分天賦,琢磨一段時間後,棋力就快趕上陳鳳書了。
於是許靈伊越下越起勁,房間內時而充滿兩人爭執和勝利的喜悅聲。
期間還有下課來閱書的人,聽到房間內傳來陣陣瘋笑,一臉的幽怨。
啥情況?還讓不讓人讀書了?
和季春樓的輕鬆不同,離京西街的一處茶肆內,此刻氣氛卻是一片凝重。
茶肆一共有兩人,老板叫李元,四十出頭,平時看起來和善和藹,對人大都笑臉以對,可今日臉上卻出現了少有的陰沉。
除了李元外,還有個夥計,名叫趙七,長相普通,甩到人堆中都沒人注意,平時唯唯諾諾,口舌伶俐,今日卻一改往常,神情時而顯現出和他身份不符的淩厲。
李元正心神不定地整理茶葉,一旁收拾茶碗的趙七低聲道:“掌櫃的,青蓮新學年已經開始四天,郎主還沒有傳來消息,不應該啊”
李元目光閃爍:“郎主為人謹慎,智勇雙全,做事有章有法,絕不會無緣無故在約定時間不聯係咱們,我猜”李元深吸口氣,凝重的目光中帶著濃濃擔憂,“郎主應該遇到什意外了。”
“意外?”
趙七先是一愣,接著有些驚慌:“怎可能?難道咱們被王城司或者世家侯官那群雜碎發現了?亦或者”趙七眼神中掠過一絲殺意,“咱們中出了叛徒?”
李元深思片刻,搖了搖頭:“不清楚,最讓人費解的是,寒雀冷鶯二使,以及蔡巡典帥三人也沒有消息傳來,三人都是老江湖,就算有什意外,總有人能逃出去。”
趙七雙手握拳:“掌櫃的,那怎辦?”
李元眯著眼:“為今之計,隻有等!等暗典的消息,咱們自作主張興許會打草驚蛇。”
“那要是郎主有危險呢?”
李元眉頭緊皺,沉聲道:“找機會打探下青蓮的消息,別走漏馬腳。”
趙七神色一凜,頷首道:“是,掌櫃的。”
霞光映湖,天地入暮,時間很快到了黃昏。
“你幹什陳鳳書?你跑什?”
石板路上,陳鳳書在前麵小跑,許靈伊在後麵追。
一般來說,陳鳳書在校園跑步,除了體育課外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吃午飯,二是吃晚飯。
現在正值晚飯點兒,下了一下午五子棋,他精神損耗很大,隻想吃點東西,放下掃帚收拾好雞毛後,他就直奔東堂。
當然,許靈伊也要吃飯,所以不可避免的,二人要走同一條路。
但問題來了,二人自入學到現在,總共認識才不到三天,今天才說話。
要是一起去吃飯的話
太奇怪,也太不合適了!
於是為避免尷尬,陳鳳書走得很快,幾乎是用小跑的。
可許靈伊好像完全沒有理解陳鳳書的“苦心”,跟著後麵窮追不舍
陳鳳書無奈,隻得加快腳步。
就這樣,二人在周圍同學怪異驚奇的目光中,一前一後奔走在書院石板路上,最後一齊進入東堂。
“呼~呼~”
“陳,陳鳳書,你,你不是說你有傷嗎,你跑什?怕我吃了你?”
許靈伊衝到陳鳳書旁邊,一臉的嗔怒。
陳鳳書無奈一笑:“我說靈伊小娘子,你沒看到那些學兄學姊們看咱們的眼神嗎,我的名聲可不好,你離我近了,小心連累你。”
許靈伊氣笑了,撇了撇嘴:“切,陳鳳書,我的名聲也不好,大家互相連累,這不就抵消了嗎?”
抵,抵消了?還能這樣算?
陳鳳書驚了。
還好,進入東堂,人群比較密集,家仆師生穿梭其中,聲音比較嘈雜,倒也看不出來什。
不多時,二人到了食台前。
陳鳳書領到了一碗豆子,一碗青菜,一碗清湯,還有一碗飯。
肉的話隻有中午才有,看著這喂兔子套餐,陳鳳書食欲全無。
他身材健碩,中午那頓就沒怎吃飽,現在這清湯寡水,熱量更加不足,想來更加吃不飽。
陳鳳書的心情頓時有些壞。
算了,以後再想辦法吧,先渡過這段時間再說。
許靈伊看著陳鳳書食盤的東西,逐漸瞪大眼睛。
“你,你喜歡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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