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阿織坐在地板上,透過玻璃門,看著街上的人群,幾片熙攘的風景飄進屋子,她頭頂的角有些暗淡,眼神充滿困惑。
她感知不到街上這些人群的情緒,她感知不到,在研究所那種純粹的冷漠和惡,也感受不到楊安心的溫柔與憐惜。
“雙斧。”
雲山認為這很正常,大多數人,不會對你惡意相向,但也不會對你充滿善意,世界並不黑,也不白,人們隻是在名為生活的苦海中爭渡。
“拉斯。”
阿織歪了歪腦袋,綠色的發絲輕輕擺動。那為什楊安對她那好呢?
“雙斧。”
雲山和楊安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還不知道他是什人,單純的中央空調,對誰都好,傻叉一個。
雲山並沒有刻意黑楊安,真的沒有,這隻是實話實說。
阿織像娃娃一樣,靠在雲山的尾巴上,陽光變成了葉子,長在樹影上,伸進店中。雲山卷起尾巴,擋住阿織頭頂有些刺眼的陽光,阿織似乎被雲山慵懶的性格感染了,也放鬆了下來,在雲山的指揮下,她用念力找到一本書,放到雲山和她麵前,專注地閱讀了起來,不一會兒,書頁泛起藍色的光,是阿織用念力幫忙翻頁。
一大一小,一威猛一可愛,一淺色調一深色調,兩者來回拉斯——雙斧,空中的微塵在陽光下愜意地漂浮著,任何一個喜歡寶可夢的人,看了這一切,都不會不動容。
一個走路沒有玩手機,也不急匆匆的陌生人漫步走過,不經意瞥到了這一幕,掏出手機,錄了一小段,嘴角勾起被治愈了的笑容。
書頁正好翻到了一首詩:
你不願意種花
你說
“我不願意看見它
一點點凋落”
是的
為了避免結束
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阿織停在這一頁,許久沒有翻動,雲山便不再看書,而是扭過頭,用紅色的眸子,靜靜看著阿織。
“大山,安喜歡什花呀?我想給安做個花圈。”
雲山原本擺動著的尾巴頓時一僵,他長這大都沒人給他送過花環,憑什楊安這斯能有!
他看了眼外麵,轉了轉眼珠子,說道:“雙斧(金銀花,清熱)。”
阿織歪了歪腦袋,她不知道什是金銀花,但她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有一個金銀花露的瓶子。
“金銀花和金銀花露有什關係呀?”
“雙斧(一樣的,你想做花圈的話,用金銀花露的瓶子也一樣。)”
雲山陰陰地說道,看見阿織若有所思地點頭之後,露出陰謀得逞的笑。
……
“阿嚏!”
楊安不知道為什,忽然打了個噴嚏,但這並不影響他和老板講價,他最終就決定在寶可夢之家挑寶可夢了,其他培育基地他之前就看過,綜合比較,還是這個最好。
“你這價格也太貴了,一個才兩個月大的妙蛙種子,要我兩萬,比平均價貴三千呢!”
“你別扯犢子,那你去買便宜的啊,那家繁星的妙蛙種子,背上的種子還沒我的種子大!”
正在和楊安講價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之前領路的女人隻是店員,這個男人才是店長,聽說有培育屋要買寵物,放下手的魚竿,提桶就跑店來了。
“湊個整吧,不講價,三隻妙蛙種子,兩隻伊布,一隻稚山雀,一隻海星星,一隻小磁怪,一隻飛天螳螂。二十萬,怎樣?”
“嘖,你這挑的可都是資質上好的啊,我可是為了你,釣上來一隻蝌蚪就特地跑回來了,你這樣對我這一個中年人,合適嗎?”
“才出生一兩個月你看得出來資質?還有,你自己空軍就空軍,別賴在我頭上。再送我點喇叭芽走路草。”
“這怎能叫空軍呢!這不,這不有隻蝌蚪嗎?”
“臨走前舀了桶水,結果舀到蝌蚪了吧?”
店長老臉一紅,視線看向別處。
還真是啊!
店長換了口氣,說道:“行了行了,服了你了,我剛剛在野外釣的蚊香蝌蚪,當個添頭送你了。”
楊安瞥了一眼放在旁邊的鐵桶,鐵桶麵泡著一隻吐泡泡的蚊香蝌蚪,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殺價,這讓楊安想起了昨天那個叫赤紅的小鬼頭。
這隻蚊香蝌蚪體型還沒有巴掌大,應該是剛出生不久。
“喇叭芽,走路草,都來點,你都出去釣魚了,鯉魚王,愛心魚也送點唄,我拿來當氣氛組。”
楊安非常不客氣地伸出手,一副“我是學生,送我”的既視感。他給的價格比市場低一點,但絕對比學校收購要高,其實再磨一會還能壓得更低,不過長久買賣,不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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