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的原因,我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甚至連肩膀也忍不住微微發顫。
他們都以為我一個在鄉村長大,無父無母的孤女,必定會為了那一點點父愛和母愛而折腰。
殊不知,在我眼中,我的生父生母已經死了。
他們就死在剛才,低聲下氣為喬雲商求我的時候......
冬至已過,天氣寒涼。
今天出門前,我明明穿了足夠保暖的衣服。
可為何從剛才開始,我忽然覺得好冷好冷。
那種寒意並非來源於外界,更像是來自於我靈魂深處的寒冷,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沒有用。
我強迫自己挺直脊背站在屋子最中央,雙目直視那個穿著白色中山裝,不怒自威的老人。
喬萬鈞是此時此地唯一可能會為我做主的人。
喬雲商犯下的惡,豈止潘家老宅一件。
攛掇陶東峰夫婦將我獻祭給地仙,破張子君的法引活屍殺我,用邪術找厲鬼抓我做替身,與銅鼓村合謀將我獻祭給蛤蟆精.......
喬雲商從知道我身份的那刻起,就開始籌謀著如何能借刀殺人,手不沾血地要我命。
我深吸一口氣,隻可惜這些事都沒有足夠的證據。
唯獨紙人這件事,幾乎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今日有張家下任掌權人張子君在,不管喬萬鈞出於什目的,這樣的場麵,他理應給我一個說法。
喬萬鈞看著我,黑色佛珠在指尖勻速緩緩地移動。
須臾,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你說的有道理.......”
像是吃了顆定心丸般,我微微鬆了口氣。
即便有十八處存在,可術士殺人依舊很難取證定罪,更別提喬雲商是喬家後裔。
這些年,張喬兩家為十八處出了不少力,十八處無論如何都會給喬家麵子。
因此就算我把這些事情告到十八處,恐怕也不會有結果。
好在喬萬鈞可以還我一個公道,我堵在心口的這塊石頭,也終於算是能落地了。
“爸。”
喬千震眉心擰成“川字”狀,沉聲道:“這件事雲商確實做得不妥,可.......雲染這不是還活著?沒有必要鬧這僵。”
“雲商那孩子樣樣都好,這次估計是因為知道雲染被找回來了,擔心自己的地位會被取代,所以才做出這樣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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