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湯叔的犧牲,我是愧疚的。
人一旦真心愧疚,必然會想方設法去彌補,盡管很多事情是彌補不回來的。
清江案是湯叔的遺願,也是湯叔多年來的心結。
若能弄清楚當初湯叔的師父在清江犧牲的真相,或許能抵消心中些許愧疚......
車子在柏油路上勻速行駛著。
我看著車窗外的街景。
芙蓉鎮有一江一潭,清江和西潭的存在,讓冬日的芙蓉鎮不至於特別幹燥,隻是那帶著濕氣的冬風會更冷些。
若非為了生計,沒人願意在冬風久待。
綠化帶後麵的行人大都埋著頭,裹緊外套腳步匆匆地往前行著。
我看著稀落的行人,直到車子停在了市中心一個小巷子附近。
才到巷子外麵,就看到有熱騰騰的蒸汽從門店飄出,頗有煙火氣,光是看著都覺得身子暖了些許。
“小陶,愣著做什,你跟我走,張子君知道地方,一會兒他停好車就會來找我們。”
趙星如在前麵衝我招了招手。
我點點頭,快步走了過去,跟在趙星如身後七拐八繞地走著,最終停在一家粉麵館附近。
粉麵館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胡桃色的木招牌上,隱約能看到寬窄不一的裂痕。
招牌中央用黑色楷書寫著“廖記粉麵館”五個大字。
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端著不鏽鋼水盆,約莫三四十歲的胖女人從店走了出來。
女人帶著白色袖套和圍裙,手臂上還搭著塊被用得須邊的粉色毛巾,想必是這家店的老板娘。
“喲,小趙,今天怎來了?”
一見到我和趙星如,女人臉上便展露出個爽朗的笑容。
趙星如笑地同女人招手,道:“廖紅姐,我和張子君一起的,今天有事商量,麻煩廖紅姐給我們準備個包間,我們用到下午。”
“喲,小張總啊,那可是貴客。”
廖紅笑著將我們迎進店,道:“放心吧,廖姐都會給你們準備好。”
“不過事先說好了,除了飯錢,你們處的人來我這兒,茶水和包間費全免,你可別像老湯那樣瞎塞錢啊......”
趙星如笑笑:“知道的。”
說完,廖紅將視線落在我臉上,道:“喲,這姑娘是你們處的新人嗎?以前怎沒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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