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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女孩一臉不服氣,撅著嘴,模樣很可愛。
雲風無奈地笑了笑,將棋子收回棋盒。先前邊下邊聊,知曉女孩名為綠珠,沐陽人,父母死於戰亂,後被徐娘收養。
綠珠很認真,大眼緊緊地盯盯棋盤,視線很少離開,時而皺眉,時而抿嘴,時而攤開雙腿,時而抱膝沉思。
雲風大有餘力,不過綠珠太過專注,也不怎答話,因此兩人倒也沒有多談。
“氣死我了。”又一局過去,綠珠毫無意外地又輸了,惱怒地將棋子一扔,“不下了不下了。”
雲風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雖放的水加起來已經是尿一個月的了,但太打擊人家似乎不好,怎著也得故意輸個一兩盤。
綠珠很是受挫,她剛學棋兩年,正是四處找人約戰,展現身手之時。在此之前,她已多次嚐到了勝利的甜頭,卻沒想道今晚一頭栽在這。
“餓死了。”不知不覺間,一亮,綠珠起身道:“吃早點吧。”
雲風也感到饑餓侵蝕,隨著綠珠開門,正巧碰上叔夜。
“看來昨夜休息得不錯。”雲風笑道,調侃意味明顯。叔夜身子看起來柔弱不堪,沒想到這能折騰。
實話,叔夜從未像昨夜睡得那安穩,一直以來他都被死亡提著心神,像在鐵絲上行走,一不留神就跌落深淵。
“彼此彼此。”叔夜望著一旁的綠珠,心想雲風這家夥看不出來眼光不錯,一個可愛的童顏***。
綠珠雖是清倌,但處在煙花之地豈不明白叔夜之意,反駁道:“哎,我們隻是下棋而已。”
叔夜故作吃驚狀:“還有下棋這種玩法?佩服佩服,漲姿勢了。”
綠珠白了他一眼,“神經病,離姐,我們去吃早點。”完拉著離人離開。
雲風與叔夜在廂間,等早點上來,李公公不知何時出現在後者身邊。
“一兩次,每次半包。”雲風從書袋拿出幾代藥包道,“三日後再見。”罷拿起剛上的兩個包子,起身離開。
李公公望著雲風離去的背影,將藥包收好。為確保叔夜安全,自然需要經過一番驗證。
“公子,昨晚可舒適?”徐娘笑吟吟道,乃是離人傳話讓她上來。
李公公上前從袖扣中抽出一張金票道:“從今日開始,離姑娘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徐娘望著票上數額,笑眼更彎了。
……
……
寒風朔朔,新年臨近,更為熱鬧。
黃花築張燈結彩,去塵換新,忙忙碌碌。
“那邊的窗紙貼上一點。”徐娘拉開嗓子將話打在遠處,她如今不到四十歲,身姿綽約,與築的頭牌相比更多一份閱曆。
樓內人進人出,她一邊招呼客人,一邊指揮布置,正是忙忙外,需要人手的時候。
“這幫死丫頭,跑哪去了!”徐娘氣囊囊道。
……
與外麵喧囂不同,這間房很靜。不是沒有聲音,而是讓人平和的心靜。
輕輕地“嗒嗒”聲聽起來很悅耳。
雲風兩指之間的黑子輕輕落下,然後側身夾起一子,落在另一棋盤。
隻見六盤棋局呈半圓形圍著雲風,對麵是六個芳齡少女,容貌雖各具特點,但毫無疑問每個均可豔冠群芳。
黃花築,除讓人欲仙欲死的紅倌妓/女之外,還有眾多賣藝不賣身的清倌。正是這些身懷技藝的絕色風塵之女,才另無數文人騷客流連。
可以,黃花築之所以成為黃金城乃至夏爾王國最聞名遐邇的青樓,這些清倌功不可沒。
而琴棋書畫,是其根本,這些青樓出身的清倌,不乏與名士交手,更有被大家相中,收入門下。棋藝足以匹敵專業棋手。
在六位弈者身後,還或坐或站著數名女子,姿色無不姣好,她們同樣神色凝重,如臨大敵,望著棋局變化無人話,包括綠珠。
“我認輸。”一位青衣少女最先棄子,身後姐妹均是歎息一聲。
隨著棋盤黑白兩色逐漸增多,又有兩名少女投子認輸。
當隻剩最後一名少女與雲風對弈時,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前者指尖,隨著黑白交替,扣動心弦,希望均寄托於此。
棋盤漸滿,少女蹙眉,夾著棋子的兩根玉指微微顫動,久久舉棋不定,最後跌落,撞到其它棋子發出一聲脆響……
又一聲歎息,六人全敗!
雲風揉了揉眉心,拱手道:“各位姐姐,承讓。”
這幾,為補叔夜五行之氣,雲風與其頻繁光臨黃花築,倒成了一個常客。
而自與綠珠對弈之後,築中其它藝妓聞聲而來,越戰越多,這才演變成今日以一對六之戰。
“公子棋藝之深,我們甘拜下風。”其中一名少女道,一人同時對戰她們六姐妹,這演算能力不單是一乘六這簡單。
平日,她們自持學藝精深,當中不少還與國中名士有過對弈,然今晚在雲風麵前,方知黔驢技窮。
隻有綠珠還是嘟著嘴,不難看出滿是不甘心。這算是她搬來的救兵,然卻全軍覆沒,對雲風驚歎的同時,也就越發想要維護築尊嚴。
她們當中誰也不想這樣,隻不過技不如人是事實,輸得心服口服,“珠,你也別不甘心了,往後多向雲公子請教學習,好比你四處找人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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