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一片狼著的戰場之中,白宇此時隻覺身體輕飄飄地,身上好似不著寸褸,用她那攝人的眼眸掃視這充滿血與刀劍的土地。
潔白的玉足踏上這被血浸的有些泥濘的土地,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絲泥土沾上。
“我都幹了什……我……殺人了?”微風吹得白宇青絲四散,但白宇隻是癱倒在地,並無心收攏。
想到自己在戰場大殺四方,一條有鮮活的生命在手中逝去。
“連殺人都忍不得嗎?”清理的空氣中忽地傳來這樣的一句話。
“我……”白宇無言,兩隻纖細的玉手遮掩在她那傾國傾城的麵孔。
四周空氣安靜,隻剩下白宇一個人獨自抽泣。
是呀!你們永遠不會認為殺人這件事有難,這需要一個人擁有莫大的勇氣,別說什小說中什男主殺人如砍瓜切菜,事後還能在敵人屍體沒涼過去之前抱得美人卿卿我我。
記住,生在一個較為溫馴的社會中不常見血的人,被逼著同刀指向另一個人,一哢嚓,她的心靈會受到極大的重創,三觀也會崩喝,像一隻幼鼠每看同類生死而感到恐懼一般,這是刻在DNA,是不可改變的!
為了生存,為了任務,她必須似出選擇!
要上戰場被別人捅死!要為了活命捅死別人!
這是以一個接受過現代社會教育過的普通人殺人的真實感受!
沒有對血的渴望,沒有什斬下敵人頭頂的熱血沸騰。她隻是想要活著,苟活在這亂世之下,不受影響。
但這樣子可能嗎?
白宇一抹淚水,隨後目光堅定地站起身,身旁戰場環境漸漸褪去,屍山血海的場景也消失不見,周圍也變得白茫茫一片。
“我想活著!”
一聲怒喝,白宇從一身軟榻上翻身而起,一旁端要來的侍女也嚇一跳,碗都差點掀翻。
侍女盯著翻身而起的白羽直愣神,幾個呼吸後才反應過來,怪叫著從帳內跑出去。
在軍中被底下士卒冠以“人屠”的,白羽毫不知情,隻是奇怪的看著崩出去的侍女,環顧四周,這才發現:
“我怎的在這主帥帳中?還有我的麵具和衣物呢?”
想到這的白宇,心中一寒,被人看光了身子倒無所謂,反正心理上是個男的,打個哈哈過去就得了。但自己的女子身份在軍中暴露……
這個世界可沒花木蘭,白宇也不想當,女子在軍中任職,哪怕是行走都是大忌!是要殺頭的!
白宇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穿著單薄的襯衣,光著腳在主帥帳中翻來翻去想找些金銀財寶,逃離這。
就在白宇打包好了些許財物,找到鞋履,想要穿上奪門而出之時。
一隻手卻搭上了白宇的肩膀,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白姑娘,吾等的大救星,你在急什呢?”
……
殷無道貴為郯國太子,從沒有對身邊任何一個人使用過敬語,除了他的父王母後,這次倒是使他破例。
男扮女裝參軍報國殺敵無數立下汗馬功勞。這卻不是他對白宇用敬詞的理由。
剛一進帥賬,就看得某人翻箱倒櫃,搜出金銀財寶後裝進一個布袋子,那慌張樣那欲竊財出奔的四個大字,就差點給白宇寫臉上了!
於是他氣急而笑,看向白宇的目光也有幾分不善,冷聲道:
“軍中竊財之罪,你可想過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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