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酒一愣,“為什?你們兄妹倆挨著不好嗎?”
祁寶兒沒想到霍酒酒會這問,訕笑道:“你是客人,坐中間比較好,這樣兩邊說話都方便。”
霍酒酒沒想太多,也覺得糾結座位這種小事不太合適,於是點點頭,坐到兄妹倆中間。
不料她剛一落座,就聽祁玉堂哼了一聲,“跟我挨著還委屈你了?”
霍酒酒眼睛一眯,“我說我委屈了嗎?祁少爺少給自己加戲。”
“但你確實是對我有意見吧?不然我給你發微信為什不回?”
“微信?你什時候給我發微信了?”
祁玉堂受不了霍酒酒睜眼說瞎話的樣子,直接拿起她的手機對著她的臉解鎖,然後打開微信找到自己。
“我給你發了十幾條,你是一條也沒看啊。”祁玉堂皮笑肉不笑,努力維持著成年人之間的體麵,“哦,原來是給我屏蔽了。”
霍酒酒有點尷尬。
她忘了之前因為什加了祁玉堂的微信,加完立刻就給他屏蔽了。
沒想到祁玉堂後麵給她發了這多信息……
“我……咳,都屏蔽了我哪看得見啊。”
祁玉堂深呼吸,“所以霍小姐不解釋一下為什屏蔽我嗎?”
“可能是想屏蔽別人,搞錯了吧。”
“是?”
祁玉堂故意湊霍酒酒很近,呼吸灑在她耳畔。
霍酒酒忍不住瞪他一眼,“離我遠點,別逼我在你爸媽麵前扇你。”
祁玉堂笑容僵在臉上。
拉扯間,飯菜陸續上齊。
祁建明舉杯道:“今天這頓飯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感謝南星的救命之恩,另一個是祝賀南星榮升特管局局長。來,南星,叔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南星跟祁建明碰了一下杯子,“祁總不用客氣。”
“哎呀,還叫什祁總,叫祁叔叔,聽著親切!”
吃飯的過程中,祁建明夫婦一直在向南星話家常。
就連傅輕宴都淪為空氣。
祁寶兒左不能跟傅輕宴搭話,右不能當哥哥的電燈泡,隻好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
霍酒酒也站起來,“我也去。”
兩人走出包廂。
霍酒酒總算鬆了口氣。
先前她看不祁寶兒不順眼,跟她說話總是夾槍帶棒。
但祁玉堂出事之後,她明顯感覺祁寶兒“懂事”不少,在傅輕宴麵前也有了分寸。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理由再給她臉色。
兩人往洗手間走的路上,霍酒酒主動破冰道:“我真佩服你,竟然能和祁玉堂這種人相安無事生活這多年。”
祁寶兒愣了一下,笑著問:“他是哪種人啊?”
“就是……說話沒把門,還成天一副臭屁的樣子。”
祁寶兒一聽這話笑容更燦爛了,“我哥隻是看著不靠譜,其實很厲害的,你看祁氏這幾天的發展就知道,我爸媽現在是甩手掌櫃,公司全權交給我哥處理,他要是真不靠譜,公司早就完蛋了。”
“唔……我倒不否認他有經商頭腦。”
兩人走進洗手間。
祁寶兒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道:“他確實不太會哄女孩子開心,主要也是因為這多年都沒正經談過女朋友……”
“哈?”霍酒酒像是聽到什驚天秘聞,“他沒談過女朋友?”
“不是沒談過,是沒正經談過。”祁寶兒糾正,“因為每次談不了兩個月就被踹了。”
霍酒酒嘴角一抽,心想,這還不能說明他這個人有問題嗎?
不然怎會每次都被踹?
祁寶兒看出霍酒酒在想什,將口紅塞回包包,湊到她耳邊,“你想知道他為什總被踹嗎?我可以偷偷告訴你,但你不能說出去,不然他會把我……”
祁寶兒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霍酒酒原本對祁玉堂的事沒什興趣,但看到祁寶兒神兮兮的樣子,竟是被吊起幾分興趣。
她挑了挑眉,“你說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真的?那我可說了。”祁寶兒壓低聲音,“我哥有點分離焦慮,熱戀期的時候每天能給對方發幾百條信息,打幾十通電話,恨不得天天黏在對方身邊,對方不理他他還哭……”
“哭???”
祁寶兒點點頭,“他總共談過三個女朋友,有兩個受不了他太黏人,還有一個被他痛哭的樣子嚇到了,說什都要跟他分手,還要帶他去醫院看腦子……”
“噗!”霍酒酒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覺得不太合適,又趕緊把笑憋回去,“對不起,我實在不能想象那個畫麵。”
傳聞中閱女無數的花心大少爺,人後竟然是這副德性!
見霍酒酒忍俊不禁,祁寶兒就知道她並不反感她哥的黏人屬性,繼續道:“說實話,我覺得我哥也挺可憐的,畢竟這年頭沒幾個女孩兒受得了那黏人的,我都懷疑他要孤獨終老了……”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沒準有人就喜歡黏人的呢?”
“那你呢,你喜歡黏人的嗎?”
“我當然……”霍酒酒話到嘴邊,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你問這個幹什?”
“我……就隨便問問啊。”祁寶兒佯裝無辜地眨眨眼,“怎啦?”
霍酒酒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有點應激了。
人家就是隨便問一下她的想法,她在警惕什?
想著,霍酒酒道:“我不喜歡黏人的,要是有人一天給我發幾十條短信,我肯定毫不猶豫把他拉進黑名單。”
祁寶兒聞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霍酒酒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道:“你補完妝了嗎?補完妝咱們就回去吧。”
……
兩人回到包廂時,傅輕宴和祁玉堂已經無聊得打起遊戲。
旁邊,南星正在對夫妻倆講祁氏的流年運勢。
祁建明和高媚像即將高考的學生一樣認真做著筆記。
“阿宴,野區野區,野區支援我一下!”
“我是讓你支援,不是讓你搶我藍……”
“淦,看我殺爆對麵!”
祁玉堂激動地按著手機屏幕。
霍酒酒看著祁玉堂這個樣子,再聯想起祁寶兒說他黏人的樣子,不禁又有點想笑。
“……三殺!”
“傅輕宴你不行啊,人頭還沒我死的次數多。”
祁玉堂打遊戲的時候也是個碎嘴,手嘴同步輸出。
再看傅輕宴,全程緘口不言,也完全不在乎他怎說。
祁建明和高媚一開始還在忍。
直到祁玉堂吵吵嚷嚷的聲音壓過南星說話,終於忍無可忍起身給他一記爆栗。
“能不能把嘴閉上!”
“唔……”
祁玉堂捂著腦袋發出一聲悶哼。
這下霍酒酒再也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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