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女士這個時間並不在家。 陳漪猜想應該又是跟別家貴婦們組局打麻將去了。 趁著這會兒陳鳴也不在家,陳漪熟門熟路的偷偷進了樓上的書房。 書房窗簾都拉著,非常的昏暗,但是縫隙透過一絲光,能夠讓陳漪模糊的判斷房間的布局。 憑著多年的經驗,陳漪摸索著走到書桌旁。 那有一個老式台燈。 因為陳銘從不讓她進書房,她也從不聽他的。 但是還是迫於陳鳴的淫威,她偷進書房從不敢開燈,後來才發現這有個台燈。 這也成了她多年的習慣。 隻要進書房,先把台燈打開後再行動。 不易被發現,又很方便。 陳漪數著旁邊的櫃子,停到了第三架書櫃前,她記得是第七層的第23本。 手指停到了那本相冊上,陳漪猶豫了一下才把它抽出來。 相冊的外頁還是嶄新的,隻是上麵的縫隙落了點灰,陳漪吹了一口氣,那層灰塵漂浮在了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的光。 她走到書桌旁拉出凳子,將相冊放到書桌上坐了下來。 第一頁寫著江女士的名字。 江女士的字很好看,而且很有特色,因為龍飛鳳舞的,所以陳漪猜想當時的江女士應該很有朝氣。 相冊一頁一頁翻過,江女士年輕時候的作品一個一個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麵有風景,有建築,有花鳥,有湖泊,有山脈,有大海,有高原。 雖然每頁都沒有江女士,但是每頁的背後都是江女士。 但是江女士的作品並不是以這些出名的。 細細透過這些作品,陳漪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天空。 是雲。 那些山川湖泊,花鳥魚蟲,全都是雲的背景。 翻看著這些相片,陳漪想到自己出國前的那一晚,穆姨對她說過的話。 穆姨在十幾歲就到了江家。 她比江女士大了七八歲,可以說是看著江女士長大的。 江女士一直都把她當作是一個知心的大姐姐,什事情都願意跟她說。 穆姨見證了江女士從一個享譽國內外的天才攝影師變為豪門貴婦的全過程。 但是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實在無能為力。 在穆秋燕的的視角,陳鳴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夫婿。 年紀輕輕就繼承家業,一表人才又能言善辯,關鍵是對江小姐很好。 當時陳家是洛城數一數二的家族,江家確實是攀關係都攀不上。 江小姐的媽媽對這門親事當然是滿意至極。 可是這一切在江小姐結完婚,生了孩子之後全都變了味道。 陳鳴開始一步步試探江家小姐的底線。 從剛開始的待業在家生孩子到為了養育孩子放棄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一直到放棄攝影,最後就是老老實實在家做一個維護陳鳴臉麵的花瓶。 連穆秋燕都能看出問題,江止菡怎可能感覺不到貓膩。 隻是她一步步地妥協,直到將自己毀得麵目全非。 可是驕傲如她,怎會甘心承認自己選錯了人。 所以她十年如一日的欺騙自己,雖然失去了事業,但是至少她獲得了一個完美的丈夫,可愛的孩子,還有幸福的家庭。 所以她甘願替陳鳴做著惡人。 她實在不想看到自己在其他方麵的失敗。 在外,她要維持陳鳴的臉麵,要配得上陳氏集團董事長夫人的名號。 在內,她要滿足陳鳴對孩子的絕對掌控,至少不要出現什敗壞他陳鳴一世英名的事情。 所以,這多年,他們一家所有人,被陳鳴控製,被他擺布,全都是為了他那該死的毫無用處的名聲。 翻到最後一頁。 陳漪看到了最後一張照片。 那是一片清澈的湖水倒映著的天空。 空中的雲飄在湖麵上,湖中的水泛起漣漪,江女士手持攝像機出現在照片的底部,雖然沒有全臉。但是陳漪看到了她翹起的唇角。 樓下有汽車響動的聲音,陳漪把相冊放回原處,關掉台燈悄悄退出書房。 她想,應該是江女士回來了。 剛下樓,陳漪揚著笑臉準備迎接江女士。 在看到來人之後她直接僵硬在門口,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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