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

    這是淩誌下意識的念頭，他在第一時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鎮定的分析這一切。

    這是對方留下的一灘血跡，還是那名祖聖留下的一灘血跡

    其中記載的，是這樣的一個畫麵，這樣的一個記憶。

    簡而言之，這隻是一個記憶。

    在這樣的境地下，對方是遠去的某個記憶，某個事件，某個畫麵，怎可能在那個時期，那個畫麵之中，還對自己的注視，而有所察覺

    這沒有道理。

    可是當淩誌徹底的冷靜下來，他卻偏偏發現，這就是毫無道理可言。

    那個人形的怪物，就是在看著他。

    “後世輩，竟然敢窺探於我。”

    當淩誌確定對方是真的發現他之時，這人形怪物，竟然開了口。

    固然沒有聲音傳出，可是淩誌還是瞬間明白了對方的話語。

    這頭怪物，隔著時間長河，在跟他對話！

    轟。

    就在淩誌真切的明白了，這頭怪物在跟他什的時候，這片地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

    地是不可能允許，有人隔著時間長河，跟過去未來的人對話的。

    因為這會影響到未來的曆史，也會改變過去的曆史。

    任何一點細的改變，都可能導致曆史長河出現偏航，任何一點的位移，都代表著不可控。

    很多人都可能因此而死，甚至因此而不會出現。

    這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那人形怪物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從鼻子哼出兩道白氣，抓著手中的祖聖，隨著畫麵一起，消散而去。

    嘩。

    直到它徹底的離去，淩誌方才恍然間清醒過來，而對方的眼神，卻始終留在心中，遲遲未曾徹底散去。

    這種手段，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這和他認知中的，武力的對決，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這種力量，即便他現在站在半祖境這個境界，他也有些無法理解。

    “這，就是當年黃帝他們，所要麵對的敵人之一嗎”

    淩誌潰散的瞳孔漸漸的凝聚起來，他強行以堅韌不拔之誌氣，將這些發自心底的膽怯，盡數清空，擊敗而去。

    他堅定的，毫無懼意的，邁出了步伐，向著前方走去。

    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一灘又一灘的血跡，輪回星是下界中心，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在此星上，又在核心戰場的六道輪回，不知道見證了多少頂級強者的廝殺，頂尖武者的生死。

    一位又一位他認識的，他不認識的祖聖，就這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他的認知之中。

    “上界諸聖之數量，簡直壓蓋了下界太多太多！”淩誌感歎，“就算是實力方麵，雖然上界諸聖實力層次相差巨大，有被黃帝全力一擊擊殺者，卻也有舉手間，讓黃帝也重傷者。”

    縱觀華夏曆史，可能還不一定有這些諸聖的一段生命長久，黃帝他們就算資再超絕，麵對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頂級祖聖，也有些束手無策。

    時間，本就是最強大的力量，何況，這些能夠一直活下來的，例如那人形怪物，誰又敢，誰比它的資賦更強

    能夠站在那個位置的，誰的賦資又會比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