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鬥將就這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高高開打,草草結束。
更奇葩的是宋軍措手不及的鳴金收兵,燕軍則是無比坦然的窮寇不追。
所以這一仗打得古古怪。
宋軍輸得出人意料,燕軍贏得莫名其妙。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基本還是選擇鬥將,結果每次都是宋國落敗,然後撤軍。
幾個回合折騰下來,原本高漲的宋軍士氣幾乎被消磨殆盡。
吳晉卿付出了四名校尉的“巨大代價”之後,再次陷入了惆悵迷茫。
畢竟這一招雖然還算好用,但是太過費將,再這玩下去,真到打仗時自己這邊怕是無將可用了。
與此同時,長安北部,洛川城
這現在是唐軍駐紮之地,也是長安北部最後的屏障。
十日前,李孝恭手下軍隊順利前來與李秀寧大軍會師,大軍開始重新整編。
至此,李秀寧手握二十萬大軍,真正成為唐國第一將軍。
校場之上,李秀寧身穿金色戰甲,大紅披風,腰懸長劍,意氣風發,哪還有當初在襄陽、在巴蜀那般喪家之犬模樣。
有了李孝恭的主動配合,再經過十日整編,如今這二十萬大軍已經牢牢被李秀寧握在了手。
明日,大軍北上,與金赤軍的較量正式開始。
“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入夜,李秀寧獨自望著遠方,口中呢喃。
千之外,淮河北岸,金赤軍大營
“相公,延州和上黨的守軍已經按照你的旨意撤回了太原。”
“恩,告知大舅哥,務必要依計行事!”
“是!”曲心兒領命離去。
楊頂天似是心有所感,目光透過地圖,跨越千山萬水,仿佛看到了夜深人靜時唐營之中那道孤寂落寞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不會怪你?當然不怪了,路是你自己選的,那一切後果自然由你自己來承擔。”
次日清晨,二十萬唐軍浩浩蕩蕩,綿延數十,朝著延州進發。
李秀寧親率精銳騎兵先行,當晚便抵達延州城外。
唐軍本想借著月色偷襲入城,不曾想延州城南門大開,但卻連一個士兵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李秀寧心中咯一下,莫名有些驚慌。
“將軍,延州確實是座空城。”
“進城吧!”
李秀寧下達了進城的軍令,走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兩旁的宅子透著月光還能隱約看到些許人影。
想來是百姓聽到有軍隊入城的動靜,此時怕是正躲在門後瑟瑟發抖呢。
正當李秀寧暗暗想著,身旁的校尉徑直走到一間房子跟前,抬腳便將房門踹開,隨手從屋抓來一個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被校尉摔在地上,隻見他忍著疼痛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李秀寧磕頭。
“說,城的金赤軍去哪兒了?”
“將軍饒命啊!金赤軍一萬一千八百五十三人已於昨夜子時從北門出城,經綏德、呂梁前往太原,金赤軍擅於長途夜行,按照行程,應該已過半程。“
聞言,李秀寧眉頭一皺。
那名校尉見狀,一腳將中年漢子踹倒,緊接著就是一馬鞭落下,中年漢子不敢躲閃,衣袍被撕破,背上立刻多出一道傷痕來,疼得直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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