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駙馬進了殿內,直接跪在了地上,朝著麵磕頭:“罪臣給殿下請安。”
太子滿色煞白地掩嘴咳嗽,一副柔弱至極的模樣,許久後才開口:“姑父不必多禮,起吧。”
“罪臣不敢當。”駙馬再次叩首:“重嫿一時糊塗謀害殿下,罪臣本該無顏麵對殿下才是,哪還敢擔得起殿下一聲姑父,實在是讓罪臣羞愧。”
駙馬今年四十出頭,身姿修長,樣貌不錯又是大家族出生,舉手抬足都是極規矩的。
即便是跪在那,也遮掩不住他刻在骨子的儒雅從容。
“咳咳……”太子再次咳嗽,又歎了口氣說:“姑姑一時糊塗險釀成大錯,如今姑姑已經謝罪,這事兒孤可以不計較,姑父這門親戚,孤還是認的,除非姑父心責怪孤,認為是孤逼死了姑姑,才急著想和孤撇清關係。”
一聽這話,駙馬雙手拱起:“殿下此言更是讓罪臣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緊接著他也沒再推脫緩緩起身,他掏出了一枚玉佩,雙手拱起:“不怕殿下笑話,家中大小事都是重嫿一人獨掌,這玉佩是花了罪臣幾日的時間才找出來,這便是暗衛軍的令牌,還有封的礦區的令牌,如今也能物歸原主了。”
太子斜了眼魏逸,魏逸往前一步伸手接過,仔細檢查了一番,和畫像上的令牌一模一樣,玉佩的後麵還刻著重嫿二字,字跡圓潤絕不可能弄虛作假。
折騰這一圈,到頭來都是為了這枚小小的玉佩。
太子咳嗽後又說:“其實父皇對姑姑的死很痛心,不得已才下旨褫奪封號,姑姑她風風光光一輩子,不該如此憋屈的,稍後孤會求父皇給姑姑一個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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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給了對方台階下,太子這說既襯得太子賢明大度,收獲民心,還給了駙馬一家子一條退路。
否則重嫿下毒謀害一事既是事實,駙馬一家子也難逃幹係,至少要落得一個抄家的下場。
駙馬爺單手掀開了下擺再次下跪:“罪臣多謝殿下海涵,罪臣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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