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時間就來到了大宋祥興二年三月三十日,這也是三月份的最後一日了。
農曆三月底的海口,天氣逐漸熱了起來。
海口城區還是一如既往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各行各業井然有序。
大街小巷內,市井百姓都在討論著朝廷的這一次主動出擊。
深知輿論導向重要性的趙昺,在這個重要節點上更是數次下旨,嚴令大宋皇家報社做好戰爭宣傳。
以至於這段時間掌管著報社工作的錢老夫子早出晚歸,忙得不亦樂乎。
隻是那些出征將士的家屬們眉頭緊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金鑾殿,參加朝會的人數比以往要少了很多。
能打仗的武將們基本上都已經隨軍出征,大殿之內拿得出手的武將也僅剩下江鉦江老將軍一人。
對於江氏一門,趙昺還是充滿感激的。
趙昺想到這些,看了看下麵站立的江鉦,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
趙昺看著略顯稀疏的朝臣,牽掛著遠在千之外浴血奮戰的大宋將士們。
希望能少一些犧牲吧,趙昺默默祈禱著。
早朝上,君臣之間把鄒渢和文天祥的戰報商談一番。
不過這些戰報已經是多日之前的事情了,至於說正在泉州進行中的水師決戰,趙昺是無法及時了解到,一切都隻能靠猜測。
朝會上又討論了元軍動態、稅收錢糧、武器製造、瓊州治安以及防止細作滲透等情況。
早朝結束後,各級官員回到府衙辦公不提。
趙昺還是按照慣例,來到慈元殿看望自己的母親楊太後。
慈元殿內,楊太後一臉慈祥地拉著趙昺的小手,又是一番噓寒問暖。
“昺兒,快過來,讓娘親看看有沒有長高了。”楊太後拉著趙昺,娘倆並排一起坐下。
“娘親,吃水果。”趙昺從果盤拿出一塊切好的水果遞給了楊太後。
“昺兒長大了,懂事了。”一個小小的舉動讓楊太後誇了又誇。
“昺兒,娘親聽說文丞相他們打敗了蒙元廣州水師,娘親的心高興了好幾天呢。”楊太後偷偷抹了一下打轉的眼淚。
“是的娘,昺兒厲害吧?”
“你呀,小孩子家家能有多厲害。”楊太後笑著說道。
“哼,不理娘親了。”
“好好好,我的昺兒最厲害行了吧。”
“廣州水師算什,一群土雞瓦狗插標賣首爾。這一次文丞相一定能把蒲壽庚那個狗賊的老窩給抄了呢。將來昺兒還要把大都給打下來呢。”
“好好好,昺兒有大誌氣,娘親還等著我兒子打下大都給娘親看看呢。”
“嗯!所以啊,娘親不能太操勞過度,早睡早起身體才好呢。”
“你呀,別操這多心了,還是趕緊長大吧。到時候娘親給你選一門親事,生上一窩孩子,娘親也能早點抱孫子。”
“別成天念叨黃鶴的什小姨子。再說了娘親也打聽過了,人家黃鶴也沒有什小姨子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一邊是祥和平靜的瓊州,一邊是略占上風卻又陷入苦戰的大宋遠征軍。
泉州近海,槍炮聲不絕於耳,硝煙彌漫,火光衝天。
廣州水師已經覆滅,這一次隻要全殲了蒲壽庚的戰船,宋朝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是安全的。
至於說襄陽一帶的元朝水師,那些都是平底船,河道挖個沙,運送個糧草還是可以的,到大海上遇見大風大浪基本都是找死的存在。
至於說更遠的直沽寨雖然也是軍事重鎮,但其所屬的船隻更多的是承擔漕運職能。
直沽寨水師可以說是戰五渣的存在。
(直沽寨是天津在金國時期的稱呼;元朝稱為海津鎮;天津為朱家老四登基之後的稱呼,取“天子渡口”之意。)
況且山高水長,倘若元庭調動海津鎮的戰船兵馬,那就更難了。
此時,雙方水師前部相距已經不過十數米的距離。
殘存的元軍前部正準備再次張弓搭箭!這個距離一旦被弓箭射中,九死一生。
“手榴彈!”衝在前麵的營長王榮耀大喝一聲!
刀盾手們取出腰間的手榴彈,對著火把點燃引線,朝著元軍戰船上投擲過去。
“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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