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軍回回炮已經發射了一輪石彈的武壘心急如焚,青筋暴起,放開嗓音大喝一聲道:“踏馬的!快,給我炸了這群**!”
一路拚殺,不要命的拚殺。一路突破,不計生死的突破!在犧牲了無數的錦衣衛好漢之後,元軍的拋石機陣地出現在眼前。
隱約感到無數宋軍慘死在回回炮之下,武壘的內心充滿了自責,更悔恨自己不能更快一步。
此時的武壘恨不得插上雙翅,飛到拋石機麵前,將其徹底摧毀。
武壘縱馬疾馳,直接撞飛站在前麵擋路的兩名小嘍囉,直奔亦思馬因麵前。
“死!”
武壘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從牙縫蹦出一個字。
緊接著便是一槍捅穿西域人亦思馬因,手中的梨花槍這一轉圈,隨即又將其高高挑起。
“狗賊,去死吧!”
半空中,亦思馬因被穿透的身體無意識的抽搐著,鮮血順著槍杆流了出來。
風雨漸息,這令人恐怖的一幕讓元軍回回炮陣地上陷入了片刻的寧靜。所有人仿佛隻能聽到亦思馬因的血水滴落在雨水中的聲音,“吧嗒,吧嗒”的聲音清脆而又刺耳。
這一刻,高舉著亦思馬因屍體的武壘猶如霸王在世,呂布複生,勇冠三軍!
操作炮手的嘍囉們哪見過這種陣勢,看著被挑在半空中的亦思馬因,看到昔日趾高氣揚的大總管就這樣抽搐了幾下,便蹬直了腿。一個個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士氣,這玩意兒很難表述,或許就是那句老話,將是兵的膽吧。
這一戰,武壘和他的屬下用自己的拚搏,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告訴三軍將士,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可不是什花架子,更不是什單純的儀仗兵。
多年以後,雖然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已經成為錦衣衛新一任都指揮使的黃鶴在和武壘談論這場戰鬥的時候,依舊對武壘當年的勇武深深折服。
或許,這就是軍人吧。彼此惺惺相惜,彼此之間也更尊敬強者的存在吧。
而同樣在多年以後,趙昺也已經光榮退休,成為大宋王朝又一名太上皇。
早已經不論政事的趙昺依然在這位單刀護衛的保護下到處遊玩。
用趙昺的話就是,讀萬卷書,行萬路,豈不快哉。
美景,賞心悅目;佳人,柔荑香凝。
美人兒在懷,喂食著葡萄,愜意、美妙……
“炸藥包,上!”
武壘一聲令下,負責專門“炸碉堡”的錦衣衛,點燃了引線,將炸藥包丟進了拋石機比較背雨的位置,然後快速撤離現場。
數十個炸藥包在元軍拋石機上炸響,震耳欲聾,煙霧彌漫,木屑橫飛,泥土飛揚。
“轟隆隆!”
一連串巨大的爆炸之後,這一片形成了無人區,原本站立在拋石機旁邊不知所措,來不及逃跑的元軍炮手們,消失不見了。
“來人!把這股宋軍全部斬殺,一個不留!”親眼看著亦思馬因的慘死,又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拋石機被毀掉,氣急敗壞的阿術對著傳令兵怒吼著!
“大帥有令,斬殺宋朝騎兵,一個不留!”十餘名傳令兵騎著馬,奔走於元軍各個方陣,把阿術的軍令傳達下去。
“哈哈!武壘,幹得漂亮,你特釀的真是個人才!”一邊擊鼓一邊觀陣的趙昺興奮異常。
興奮勁過去,忽然感覺手臂疼痛難忍,體力不支的趙昺也慢慢地放下了鼓槌。
別說這玩意兒敲著還真累。
軍中鼓手都是膀大腰圓的存在,豈是一個娃娃能玩的轉的,趙昺的細胳膊細腿還沒鼓槌粗呢,意思意思就行了。
“官家,快看,元軍正在打算把武百戶包圍起來!”
“都特的是兩個膀子扛一個腦袋,怕個球啊!”趙昺怒罵道。
“丞相,你來決斷吧!”
“臣遵旨!來人!傳令各部,全軍出擊,今日和元軍決一死戰!”文天祥大喝一聲。
打仗並不是一窩蜂全都衝上去的,那也是有梯隊的,同樣也有預備隊,哪有一次性把所有的兵力全部投上去。
兩翼包抄,正麵突破,這是冷兵器時代,華夏慣用的戰法,當然了也包括北方遊牧民族。
包括金國滅北宋,也是這種打法。
金國先出動輕甲騎兵拐子馬從兩翼包抄掩殺,形成三麵包圍之後,再出動重甲騎兵鐵浮屠負責從正麵衝鋒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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