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士見狀,走上前直接用刀柄將咆哮的倫天虎“砍”倒在地。
“來呀,把他給本處置使帶過來。”蒙英昴大手一揮,下令道。
兩名軍士立刻上前,拖拽著滿臉是血的倫天虎來到蒙英昴麵前。
“你剛才問本處置使想幹什?”蒙英昴如看死人一般,玩味地問道。
“蒙英昴,你想幹什,誰給你的膽子,竟然私自率兵包圍倫家。
“,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清查大使。丈量土地,收回不法,乃是本官的職責所在,何來私自率兵一說。”蒙英昴哈哈大笑道。
“我倫家已經遵從朝廷詔令,拿出田地,你還想怎樣!”
“,你倫家把田產化整為零,分散到族人名下。順便把那些長不出莊稼的貧瘠之地上交朝廷,幻想著騙取官家的精鹽販賣權,你倫天虎的算盤端是打得如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爾等做的好事,真以為朝廷就查不出來?”
“你,你這是誣陷!”倫天虎依然嘴硬。
“哈哈!是不是誣陷,一會便知。來人,帶人證!”蒙英昴大喝一聲。
幾名軍士押著一名賬房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跪下!”軍士大喝一聲。
這個時候,當倫天虎看到來人之後,表情出現了那一絲慌張之色。但也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又恢複了平靜。
不過倫天虎表情上的這一絲絲的變化,還是被眾人看在眼。不管是蒙英昴,還是旁邊的黃鶴,那都是審訊的高手,什樣的人沒見過。
平日,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怕關鍵時刻認真起來,隻要認真起來作奸犯科之輩所謂的“小手段”、“小謀略”,根本就不值一提,連三歲小孩都不如的存在。
“小的倫義叩見製置使!”中年男子被帶上前來,趕緊跪下說道。
“說吧,這是怎回事?”蒙英昴道。
“是,小的遵命。小的是倫家賬房先生。一月之前,朝廷下詔將要清查田地,小的在倫天虎威逼之下就開始做假賬,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時候的賬房先生極力為自己開脫著,一張口就是“威逼”。
“哦,賬目何在?”蒙英昴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名賬房先生再次問道。
“回製置使的話,小的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幼子嗷嗷待哺。這對抗朝廷之事,小人是絕不敢做的,但又懾於倫天虎的淫威,故而表麵假裝順從,實則將賬目偷偷翻錄一遍。”
“哼,本官問的是賬目何在?再敢答非所問小心皮肉之苦!”這種推卸責任的話蒙英昴見識得太多了,當場斥道。
“賬目在此,請製置使過目。”倫義不敢多言,連忙從懷中掏出一份賬目,舉過頭頂,低著頭說道。
“呈上來。”
自有衙役接過項目遞交上去。
片刻之間,蒙英昴、黃鶴等人聚在一起,快速地翻看著。
不多時,蒙英昴一笑,道:“敢問我的倫大官人啊,這倫一、倫二、倫三、倫四、倫五、倫六、倫七、倫八、倫九,這些都是何人,又在何處?要不要本官派人把他們從民間一一查訪出來?”
特的,從倫一開始一直到倫到九,這究竟是誰的家人?竟然如此優秀?
“哈哈哈!”
陳壽三、張三八等人笑的肚子疼,就連一旁的許夫人都忍禁不住莞爾一笑。
旁邊的錦衣衛們,更是笑得人仰馬翻。
麵對蒙英昴的質問,倫天虎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但他仍然跪在地上,閉著雙眼,低頭不語,似乎這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倫天虎,倫大官人,你倒是真能穩坐釣魚台啊。著實讓老夫佩服,佩服啊。”
所謂,貓捉老鼠還要耍上三耍,麵對插翅難逃的倫家,蒙英昴等人並不著急。
麵對著突如出現的大隊官軍,倫家左鄰右舍的百姓們紛紛聞訊而來。
“王哥,這是咋回事?倫家大院咋來了這多兵馬?”人群之中,有人小聲地詢問著。
“還能咋滴,倫家這次要倒大黴了。”一名看上去就有點不正經的年輕人,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倫家犯了何事?”眾人聽到年輕人的話語,都湊了過來。
“你們沒看見?那位,就是坐在中間位置的就是朝廷新任命的廣南東路負責清查田產的蒙英昴蒙處置使。”年輕人對著眾人,頗有些得意地說著。
“哦,這朝廷真的要清查這是地主老財家的田地?”眾人有些不相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人群中有人語氣肯定地說道。
“為啥不可能?朝廷的詔令咱們也都看見了的,還能有假?”也有人持反對意見。
“你們這些後生想的太簡單了,這自古官官相護,我朝更是與士大夫共天下,當今聖上怎可能為了我等平民而捉拿這些士紳大族。那樣做豈不是與天下為敵了?”一位老者反駁道。
“哼!沒看見這多兵馬將倫家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趙官家若不是為了咱們這等平民,何必勞師動眾?”這名年輕人聽到有人發出不同聲音,頓時不樂意了。
事實上,人群之中討論最厲害的,都是錢貴己,錢老夫子派出的人手。
按照趙昺的意思,就算砍人滅族,也要讓老百姓知道朝廷為什這樣做,這樣做又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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