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蠻夷開始潰逃了。”一名親兵護衛斬殺一個小嘍囉之後,看向自家校尉,大聲說道。
“順勢掩殺過去!讓蠻夷們也嚐嚐我等漢家兒郎的厲害!”王化看著潰敗的蠻夷大軍,知道此戰已經十拿九穩了。
王化大刀指向前方,大聲下令道。
“衝啊!殺啊!”
五百名新城騎兵士氣大振,縱馬揚刀,殺入蠻夷大軍之中,刀刀入肉,所到之處發出一片慘叫聲,
“酋長,新城騎兵人少,可令人擋住騎兵,我等順著小路趕緊撤回部落。”剛才那名漢人模樣的人對高個子說道。
三年了,新城百姓和蠻夷整整爭奪了三年時間。
新城也從剛剛渡海之初的損失慘重到現在逐漸占據了主動。不過這種主動全部都是以防守為主,原因在於趙縣令根本抽不出更多的力量徹底驅逐本地土著。
所以,即便是經常獲勝的新城也從沒有攻入過蠻夷的大本營。
這便是這名高個子蠻夷的底氣。
隻要逃出去,用漢人的話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高個子蠻夷不假思索便采納了這名漢人先生的計策,一麵指揮死忠分子不要命的延遲新城騎兵的推進,一麵帶領手下的精銳朝著小路奔逃。
這些斷後的死忠分子倒也硬氣,明知道是死,卻依舊再次聚攏起來如飛蛾撲火一般撲向新城騎兵部隊。
“咚,咚,咚!”
戰馬奔騰,蹄聲如雷,與蠻夷的撞擊聲震撼人心。那間,胸骨斷裂、內髒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蠻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蠻夷們為了阻攔新城騎兵,前赴後繼,不畏死亡,竟然組建起一道道人牆。
而新城騎兵人數本就稀少,在蠻夷的不斷阻截下,他們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王校尉!戰馬就要失速了!”戰馬的速度越來越慢,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影,王化手下的親兵也開始著急了。
“踏馬的!這些蠻夷是不是瘋了?”看著原本都處於潰敗逃竄的蠻夷大軍,突然間又折返過來,而且看起來全都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王化破口大罵道。
“校尉,這些人都是奴隸!就算僥幸活著回去也難免一死,而且還是慘死的那種,還不如在這就此了斷倒也痛快!”身旁的一名親兵一邊劈砍著聚攏上來的蠻夷,一邊大聲解釋道。
“踏馬的,原來如此!”王化迎麵一刀,鋒利的刀刃瞬間掃倒數名蠻夷。
奴隸是沒有那個什權的,可以說比炮灰還要炮灰的存在。
但是奴隸也有一個誘人的“好處”,那就是隻要表現卓越,等打了勝仗回去之後,就有機會解除奴隸身份,成為一名光榮的自由民。
衝上去未必一定會死,但不遵號令裹足不前,或者膽怯逃命的,那是必死無疑的,而且死之前還要遭受酷刑的折磨。
這也是蠻夷的這一波衝鋒更加瘋狂,更加不要命的原因。
兵法有雲,見好就收。
“撤退,撤退!”
王化眼看著本部人馬將要陷入苦戰,甚至還有可能功虧一簣,連忙指揮手下的兒郎們準備脫離戰鬥。
就在這時!
“嗚!嗚!”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在戰場上響起。
遠方,又一支蠻夷大軍出現了。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可以看出,這支軍隊與正在交戰的蠻夷部落不同。
王化等人眼前黑壓壓的一片,無邊無際,猶如蝗蟲般席卷而來。
“是高山族!王校尉,蠻夷的援兵到了!”
連年的廝殺,讓雙方對彼此的模樣都了如指掌。一名護衛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刀尖指向前方那片黑壓壓的敵陣,厲聲喊道。
“踏馬的!果然如大哥所猜測的那樣,這些蠻族也開始聯合起來了。”王化把一根刺入左臂的已經折斷了的木矛拔了出來。一陣劇痛襲來,王化的視線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恍惚,差一點跌落馬下。
“校尉!王校尉!”親兵們看著不知道什時候負傷的王化大吃一驚。
“某沒事,虎子,你速速回城把這的情況告知趙縣令。”王化大聲命令道。
“校尉!”名叫虎子的親兵大喊一聲。人卻遲疑著,並沒有馬上行動。
“踏馬的,快去!”看著越來越近的,人數足有兩萬之眾的高山族大軍,急迫之下的王化怒吼著。
“卑職尊令!爾等保護好校尉,卑職告退!”虎子對著身旁的護衛們大喊一聲,隨後撥轉馬頭,朝著新城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眾軍聽令,不可戀戰,速速朝新安堡撤退。”局勢已無可挽回,王化為了確保手下兄弟們的安全,果斷作出了撤退的決定。
“諾!”親兵們大喊一聲,旋即調整位置,把王化圍在正中間,在砍死如膏藥一般黏在四周的數十名蠻族奴隸之後,終於開始慢慢地脫離了戰場。
在冷兵器時代,騎兵的逃生能力相對較強。隻要沒有被徹底困住,且在敵方沒有騎兵的情況下,想要逃命並不困難。隻要衝破一道口子,騎兵部隊便可以撒開馬蹄一路狂奔了。
“駕!駕!駕!”虎子不斷地拍打著胯下的坐騎,如風一般疾馳在通往新安堡的道路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王化帶領騎兵部隊如何脫離戰鬥,高山族大軍又打算如何行動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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