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宋軍牢牢控製著昆侖關城牆,這也標誌著宋軍勝利攻克了元軍第一道也是最難啃的防線。
火炮,戰爭之神。
在這場艱苦卓絕的攻勢中,可以說宋軍數量眾多且威力巨大的火炮立下頭功。
“擂鼓助威,全軍衝鋒。隨我來,殺啊,衝啊。”陳淑楨看到昆侖關上掛起的大宋旗幟,立刻下令道。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道路既然已經打通,就必須拿出如虹的氣勢,徹底的消滅殘餘之敵,而絕不能給敵人以喘息之處。
“大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撤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阿哈看著如潮水一般湧入的宋軍,再看看身邊不斷傷亡的部卒,萬念俱灰地說道。
“長生天啊,你為何如此對待你的子民。”闊闊仰天長嘯道。
“快,保護大帥,撤往邕州!”阿哈令幾名親衛架起闊闊朝著邕州方向撤退。
昆侖關內,大帥與守將全都撤退了,小卒們自是逃之夭夭。
而那些倒於地上的傷兵,仿若廢棄之物,被將領們棄於原地,聽天由命,無人施以援手。
對於這些在地上哀嚎的傷兵,倉皇逃竄的元軍在逃跑之時,甚至連一眼都不曾瞧上。
“特的,韃子又要跑了,弟兄們,上刺刀,隨我殺啊!”
鄭先鋒豈能錯過這好的機會,率領宋軍一路追殺二十餘。直殺的韃子哭爹喊娘,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
“鄭將軍,這韃子跑得真快!弟兄們都快跑不動了。”一名跟隨在左右的宋軍小將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嘿,你這個慫包,這就跑不動了?”鄭先鋒笑罵道。
“頭兒,邕州城可還有數萬韃子呢。就咱們這點人,萬一有什閃失,如何給陳將軍和大帥交代。”小將連忙解釋道。
“報!陳將軍有令,停止追擊,原地建立防線,等待後續部隊到來。”就在這時,一名背上插著令旗的宋軍傳令兵拍馬趕到。
得到軍令的鄭先鋒就近選擇一處高地,令士卒砍伐林木搭建起一處簡易的營地。
隨後,一千多名宋軍背靠背坐在地上,取出水囊和食物一邊吃喝一邊開始休整。
此刻,坐在地上的鄭先鋒心中開始默默計算著這一戰的軍功。
首級即軍功,首級即財富,尤其是韃子的首級更是價值不菲。
然而,問題在於鄭先鋒率領的是先鋒部隊,衝殺在最前沿,根本沒有時間去收割首級。若是每次擊斃一個敵人,便俯身割取首級,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難保。
論斬獲首級數量,打仗衝在最前麵的先頭部隊往往是最苦逼的,這一批人屬於管殺不管埋的角色。
騎兵的情況略微好一點,能沿途追殺很遠的距離,等到返回的時候順便收割一番便是。
問題是鄭先鋒是步兵,沒有馬啊,況且哪有騎著馬爬山坡攻城的。
鄭先鋒已經追殺了二十餘,累的跟狗一樣,總不能為了割腦袋再跑回去一趟吧。
誰不嫌累誰去,反正喝著水靠在一棵歪脖樹下休息的鄭先鋒是不會拐回去的。
火炮兵更慘,總不能一邊驅趕著大牲口拖著死沉死沉的火炮向前走,一邊收割腦袋瓜子吧。
為了不貽誤戰機從而影響作戰,所以宋軍中有專門負責幹這種活的兵種,一般都是交給刀盾兵們了。
冷兵器兵種在整個宋軍體係處於非常尷尬的境地。每戰必定要排在最前麵,當作肉盾使用。
憋著一口氣的刀盾兵、長槍兵們內心是崩潰的,隻因為韃子根本就衝不過來。
所以看上去刀光閃閃,槍頭林立很有氣派,可到了關鍵時刻又顯得有些毫無用處。
至於說斬獲,這種刀盾兵、長槍兵雖然排在最前麵,可衝鋒的時候又沒人理他們,所以說苦逼的他們每一次打仗基本上都是“零”斬獲,零蛋的存在。
看起來好像是沒什用,但整個南宋朝廷誰也不敢把這批人給裁撤了。原因也很簡單,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胸脯,拿腦袋做保證韃子的騎兵衝不過來。
久而久之,沒人願意拿這種用精鋼打造的兵器了。
時代變了,加錢也不行。
從一開始趙昺的一把禦賜單刀就能讓受恩賜之人成為萬眾矚目,羨慕的不得了。
大刀、長槍等冷兵器,從人人向往的“神兵利器”,漸變為軍中砍柴之工具。
從當初的寶貝變成現在白送都沒人要,就如同三十年前,當年老貴老貴的某某機一樣……
不管是刀盾兵還是長槍兵也有高光時刻,遇見被炸傷的元軍直接過去一下就能解決了。
沒有不適合做事的人,如果有,說明沒有放對位置。把收割腦袋的活交給刀盾兵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活兒聽著容易,其實也是相當辛苦的,敵人的旗幟、器械、兵器以及甲胄等等物資都要收繳起來。
好一點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還能發一筆小財。
新附軍都是窮鬼,沒什油水。色目人和韃子才是真有錢人,隨身佩戴不少金銀首飾,甚至還有寶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精彩內容! 對於太貴重的物件這些打掃戰場的宋軍士兵自然不敢私吞,可對於一些小錢上官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多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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