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退!”
親兵哈德看著橫臥在馬背上奄奄一息的史弼,大驚失色地喊著。
這特的是怎回事,大將土虎登哥死了,還是那種屍體都找不著的死法,如今大帥又身負重傷。
這一刻,哈德覺得胯下的蒙古寶馬跑得比蝸牛還要緩慢,眼前這條不過三四的回城之路似乎是那的漫長,好像永遠走不到盡頭似的。
哈德顧不上那多了,什臨陣失帥親兵衛隊皆斬的軍規統統都被其拋在腦後。
哈德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把史弼送回城中找最好的大夫醫治。至於說能不能救活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想到這,哈德俯下身體,緊緊抓住史弼的鎧甲,將其護在身下,領著不足三百騎兵一路瘋狂打馬狂奔。
蒙古馬雖然不如西域馬高大,也沒有西域馬那種極強的衝刺能力,但其貴在耐力驚人,往往在一番廝殺之後仍然有力氣快速脫離戰鬥。
這也是曆史上蒙古騎兵能橫掃西域的一項優勢。
“這韃子果然深夜偷營,官家料敵如神,老臣佩服。”中軍大帳中,文天祥對著趙昺一頓猛誇。
“,宋瑞你呀,就別吹捧了。我也瞎貓碰到死耗子,湊巧罷了。”趙昺擺手笑道。
宋軍中軍大營內,君臣幾人正在討論蒙元夜襲之事。
“丞相,今夜何人劫營?查清楚了?”趙昺問道。
“回官家,夜襲的韃子人數並不多,並且沒有打出任何旗號,一時間還沒有這方麵的消息。”文天祥如實回答道。
“丞相的表字還是很有寓意的,‘宋’大宋也,‘瑞’祥瑞也。寓意著大宋吉祥如意。”趙昺聽著隆隆槍炮聲,岔過話題說道。
“老臣但願如此。”文天祥道。
“哈哈。走,咱們君臣二人一起出去看看熱鬧。”趙昺道。
深夜之中,叫喊聲、廝殺聲響徹天地。
隆興府南門方向槍炮聲更是震耳欲聾,密集的槍彈形成一條條火蛇劃過漆黑的夜空。
“哈德!大帥呢?”接應而來的孫參政大聲質問道。
“報,副帥,我軍中計了,大帥身負重傷。快回城,找大夫!”哈德急迫地回答道。
“副帥,宋軍追上來了!”就在這時,一名偏將拉住戰馬,指向前方。
但見,前方突然亮起無數火把,火光快速跳動著。很顯然,宋軍的移動速度非常快,而且人數眾多,足有數千人。
“衝啊!活捉史弼老賊!”
戰場上,宋軍將士們的喊殺聲此起彼伏。
宋軍速度很快,不過片刻功夫在火把的照映下,已經可以看清楚對麵之人的容貌了。
“高德成!擋住宋軍,其他人隨本帥撤退。”孫參政看了一眼,下令道。
“啊,副帥……”
高德成並不想去,在這種情況留下來斷後已經不是什九死一生的存在了,絕對是十死無生。
“你想抗令?”
孫參政手持彎刀抵在高德成的脖頸上,鋒利的刀鋒似乎隨時便可落下。
“末將得令!”
感受到寒冷的刀刃,高德成隻能屈從。
去了還有可能活著,不去的話那就是血濺當場了。
這種城門口的撤退必須要有人斷後,如果沒人斷後,進攻一方必然順著敗退的人流衝進城中。
“特的!一個降將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身份!給大帥斷後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榮耀!”孫參政看著高德成的背影,心中暗罵道。
“快,撤退!”
雖然對於高德成的臨陣抗命很是不爽,但此時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把史弼帶回去。
此人的身份太重要了,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必須帶回去。
“熄滅火把,撤退!”
主帥重傷昏迷,副統帥孫參政自然而然地成為軍事統帥。孫參政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史弼,一拉韁繩,瞬間調轉馬頭,帶領著元軍硬扛著宋軍的炮火朝隆興府退去。
孫參政跑了,高德成卻罵罵咧咧地留了下來。
“快,攔住宋軍。給我頂住,都特的給我頂住!”
高德成指揮著數千元軍步卒“義無反顧”地朝著宋軍衝殺過去。
“開槍!虎蹲炮給我放!”
阿海牙看著前方有大批的元軍不退反進,當機立斷咆哮著。
第一排宋軍順勢一個半蹲,單膝跪地,和第二排的宋軍一起對準前麵的人影扣動扳機。
緊接著是第三排上前,阿海牙的五千宋軍交替前進,不斷地變換著前後位置。
後裝步槍的裝彈速度極快,一時間“啪啪啪”槍聲大作!
“快,二狗子,放炮!”
步兵中的炮手們把虎蹲炮架起來,簡單的瞄準之後,上百門虎蹲炮的炮撚子被點燃。
火炮過於沉重,隻能在後方提供火力支援。
虎蹲炮則不一樣,這玩意它輕啊。平時一名士卒就能背著行軍了。
臨戰的時候由兩人抬著,可以快速跑步前進,並且隨時支援步兵的攻勢。
這玩意兒相當於後世迫擊炮的存在,故而在整個宋軍體係中,這種便攜式“火炮”的數量最多。
幾息之間,上百門虎蹲炮炮口火光一閃,發出一陣“砰砰砰”的聲響。
成千上萬的霰彈噴射而出,彈丸射穿元軍皮甲,進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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