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我心如流水,水流葉不流
冬夜淒清,萬籟俱寂。
上半夜,還下了一場雪,現在已停了。
靜室內,隻能聽見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
「距離,沈宵雪將我丟在小昆侖,已經過去三冬了。」
沈宵雪和顧楠依見到蘇岩這樣寫道。
「或許是因為,臨別時的爭吵,真正激怒了她,也或許是那邊日理萬機。」
「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回來。」
「也好,現在,我們相處,除了無休止的爭吵外,便隻有冷戰。」
或許「分開,對我對她,都是暫時的解脫吧。」
此時,蘇岩自然不知道,當他在油燈下,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在他背後,還有兩雙眼睛默默看著。
沈宵雪心道:「不對,對我恐怕不是解脫!」
蘇岩:「神霄在這,是至高無上的神。」
「他們總跟我說,作為神的大主祭,應敬神,至少,不該在祭禮上,啃豬蹄子。」
「,他們怎會知道,他們眼中,至高無上的神霄,從頭到腳,便沒有一處,是我沒啃過的。」
沈宵雪:「……」
蘇岩:「我從未將她當做過神。」
「世人眼中證帝女,不過城東沈三娘。」
「後來,在這神霄宮中被吵得煩了,我便找了個由頭,下山遊曆去。」
「從位於世界中心的神山一路往東。」
「這個小世界的麵積,不過隻有大炎的四分之一左右。」
「有趣的事,每當你走到世界之極的時候,便會出現在世界的另一端。」
「對於動輒縱橫十萬,出入諸天的高階武者,這隻是一個大一點的囚籠吧!」
「但對曾經被困鎖在那一方帝領中的我而言,卻也不算小了。」
「便如燕雀與鯤鵬。」
「心量大者,諸天萬界也如困鎖它的戒子。」
「心量小者,戒子也有著無限山川!「
」若沈宵雪是那扶搖九萬的鯤鵬,我便隻能算,扒在她羽翼上的燕雀吧。「
蘇岩寫下這些文字時很平靜,嘴角邊隻有一絲淡淡的自嘲。
沈宵雪卻看得不是滋味。
若正如蘇言所言。
燕雀扒住鯤鵬需要用盡全力。
為何反過來,鯤鵬想要留住燕雀,卻也那難呢?
「,怎筆頭,又轉到她身上去了,我今日要寫的,是一些更要緊的事情。」
而此時油燈下,蘇言動筆的那隻手,也是突然之間就變得緩慢了下來。
似是在字斟句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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