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驚,已然想象到了後果會有多嚴重。
江爺不懂紙紮手藝,王老板假如死在這兒,那今後沉江的白事生意肯定要出事。
不對,生意做不成都是小事,怕就怕手藝不到家,死了也活該!
劉家村和眼前村子的兩趟活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
倘若真演變成“三灣九屍”案那種級別的麻煩,說不定整個沉江市的人,都得陪葬!
我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後怕。
江六子雖然是在和我解釋,但我之前居然對此完全沒有概念。
想不到真就和爺爺說得一樣,陰行真正可怕的未必是凶煞,反而是活人!
我有些焦急地對江六子說:
“哥,那這樣的話,咱們倆可得趕緊把消息傳遞給江爺。”
江六子有些不太樂觀地回答道:
“著急也沒用,姓羅的是有備而來,而且根據你之前看到和聽到的事,他很有可能帶著幫手。”
“我單挑他是沒問題昂,可要是讓你對付他背後的人,你行?”
此話一出,我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是我太依賴江六子了,總覺得他無所不能。
恰恰忘記了自己是個巨大的拖油瓶,隻會縫屍,什忙也幫不上。
與此同時,村的霧霾已經散掉大半。
原本被阻隔在外的怨氣,此刻瘋狂地湧入村。
那些已經處理好的屍體倒是沒關係,可還有茫茫多沒處理過的屍體又該怎辦?
就算我們幾個通力協作,眼下少說還有大半屍體沒處理。
這要是引起群體屍變,隻怕是江爺出手都難逃一劫!
“哥,不管怎樣,咱們先去找到江爺再說吧?”我怯怯地問了一句。
江六子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便帶我離開了這屋子。
我們倆合計了一下,決定從村子外圍繞到村口,盡量避免碰到羅老板。
轉移的途中,我還和江六子討論了一下那隻扣住我肩膀的手。
江六子一口咬定,那是村民的屍體發生了屍變。
在仔細檢查過肩膀,發現我並沒有受傷後,他就讓我別去多想,反正早晚還會碰見。
可我總覺得,那雙手有點兒眼熟,但就是說不上來在哪兒見過。
不一會兒,我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去細想,眼下先逃
回村口要緊。
前半段路還算順利,甚至連屍體都沒怎碰見。
我和江六子憑著記憶,逐漸找回了熟悉的道路。
當我看到村委會的屋子時,我趕忙提醒江六子:
“哥,你看,那邊是村委會,咱們離村口不遠了。”
江六子點了點頭:
“嗯,想不到這村子這大,隻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你是想說,屍體變少了?”我猜測著回答道。
江六子十分肯定地告訴我,起碼他破開霧霾的時候,這附近可是堆滿了屍體的。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繼續往前走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並攔住了我倆的去路。
“喲,這不是我南城六子哥?急匆匆的幹嘛去啊?你活都做完了?”
真是冤家路窄,攔住我們的人,正是羅老板!
他就跟個鬼似的,完全沒看見他從哪兒冒出來。
羅老板換了身衣服,看上去有點兒不太合身,八成不是他的。
也對,要是被我們看到血跡,他肯定百口莫辯!
江六子有意無意地將我擋在身後,輕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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