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暄得知自家老宅被宣家兄弟燒毀,以及族長王恭和一名族人被打傷的事情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時候了。
“打我老爹?瑪德,宣家五虎,我看是宣家五犬!”
王星一聽自家老爹被宣家兄弟打傷了,頓時怒不可遏,就要衝出去找宣家兄弟報仇。
別看他平時被王恭打的上躥下跳,嘴上恨死了王恭,可是心卻是十分崇拜這個老爹的。
“王星,不要衝動。”
王暄趕緊讓王永年、王忠攔住王星。
王星扭頭看向王暄道:“王暄,你不要忘了,這幾年,是誰一直在救濟你,如果不是我爹,你早就餓死了!現在我爹被打傷了,你老宅被燒了,你卻想當縮頭烏龜?你怕宣家,我可不怕!”
麵對王星的指責,王暄並不生氣,而是冷聲道:“你現在衝過去,和他們打一架?就能報仇了?了不起兩敗俱傷,搞不好還會被宣家人反咬一口,說你上門鬧事。”
“那你說怎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算了?”
王星氣急敗壞道。
王暄眼神中掠過一絲寒光,道:“當然不是,你忘了,我兄長是誰?”
“縣尊大人。”
王星答道。
“宣家人,動手打人,放火燒屋,都是有人證物證的,我們直接報官,把他們抓起來,關進牢,慢慢收拾,不是更爽?”
王暄說道。
他可不是王星這樣的愣頭青,一遇到事情,就沒了分寸。
打擊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律法的框架下,折磨他、碾壓他。
“永年叔、忠叔,你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不要耽誤我們商場的進度,宣家的那攤子爛事,我自會擺平。”
王暄想了想,對王永年、王忠幾人叮囑道。
隨即,王暄叫上王星,直奔縣衙而去。
這個時候,王星也冷靜了下來,沒有之前那般衝動,緊緊的跟著王暄。
他要看看,王暄要怎動用官府的力量,收拾宣家人。
縣衙外看門的差役,遠遠見到王暄,就立馬去了間稟報。
柯強就是因為此人,被刺配了一千!
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都是未知數。
因此,衙役們默默記下了王暄的名字和長相,就是擔心有一天衝撞了王暄,給自己招來大禍。
胡懷仁正在內堂處理公務,聽到賢弟來找自己,趕緊起身去外麵迎接。
“賢弟找我,所為何事?”
胡懷仁見到王暄,也不繞圈子,在他看來,王暄和自己已經是八拜之交,沒有必要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那樣做,反倒顯得生疏。
王暄自然清楚胡懷仁的想法,和聰明人打交道,要累的半死,要直截了當。
“事情是這樣的……”
王暄接著就將事情說了一遍。
胡懷仁聽罷,捋了捋胡須,道:“這個宣家五虎,我也聽說過,都成你們柏鄉一害了。”
“德之兄,要是以前,我吃了這大虧,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龍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兄長,那宣家人,還敢如此打我的臉,那就等同於打兄長你的臉啊!”
王暄氣憤的說道。
胡懷仁瞥了眼王暄,道:“賢弟莫要氣惱,區區一個鄉村惡霸,本縣尊收拾他們,易如反掌,隻是這其中牽扯了縣尉周雲峰。”
“這同縣尉有什關係?”
王暄不解道。
胡懷仁道:“我初到龍城時,就聽說了這柏鄉宣家的惡名,當時就想收拾他們,殺雞儆猴,給自己立立威。”
王暄點了點頭,新官上任三把火,胡懷仁當時要是把宣家給收拾了,可能就沒有了後麵自己穿過來的這些事。
“不過被周雲峰阻止了。”
胡懷仁歎了口氣,看向王暄道。
王暄驚訝道:“難道這宣家,和縣尉有關係,我曾和他們家結親,可從來沒聽他們說過?”
胡懷仁道:“具體內情,不得而知,周縣尉不說,我也沒問,權當給他一點麵子。”
“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德之兄,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王暄抱拳道。
王暄清楚,自己和胡懷仁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多的牢不可摧。
這種容易挑起官場爭鬥的事情,還是不能麻煩胡懷仁。
否則引起胡懷仁的反感,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人情,這種東西,要是越用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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