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世叔當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你了。”
“無怪乎蜀王殿下和彩蝶公主以及大雲六皇子都如此看重你,你這番思慮,哪是常人所能及的。”
“也便是你我同屬一陣營,若我是劉氏一族的人,也要對你痛下殺手的。你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毫不為過。”
羅秉承兩眼銳利有神盯著林策看了好一會兒,旋即搖頭感歎。
“羅世叔,您這就誇人誇的沒邊了。侄兒哪有那能耐。”
“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如今你我隻在蜀地,你的本事還未能完全施展,等日後放眼整個大夢,世叔相信,你定然能一飛衝天,震驚天下。”
“對了,你帶人離開縣衙不久,殿下的飛鴿傳書便已經到了,你看一下。”
說著,羅秉承當即從懷拿出一封信遞給林策。
“還未拆封?”
“殿下寫了兩封信,我那一封我已經看,這一封是專門給你的。”
“哦。”
林策應聲,旋即拆開信封觀閱。
數息之後,其平靜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最後又從嚴肅變成了凝重之色。
“怎了?”
見林策色變,羅秉承當即詢問。
林策看了一眼不遠處探頭想聽的劉庚與卓弘。
“將他們帶回煤礦。”
“是!”
當即,幾名將士上前押著兩人離去。
這時,林策才開口道。
“如先前侄兒猜測一般,殿下對這私鐵礦和焦煤礦看得極重,已經派出兵馬連夜馳來。”
“這是肯定的,如今大局不穩的征兆已經初現,殿下若想日後起事,必須早做打算,招兵買馬,廣積糧草,打造兵器。殿下派兵前來,再正常不過。”
“是很正常,但卻並非一個明智之舉。”
“不是明智之舉?”
羅秉承與郭破虜同時皺起眉頭。
“羅世叔,不論是鐵礦還是煤礦,依據大夢律法,可都是朝廷的東西。隻有朝廷擁有開采權。”
“若是殿下擅自開采,那可就要背上謀反的重罪了。”
“私下如劉氏一族小心翼翼的開采不就成了,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郭破虜插話道。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捕捉到林策神色凝重嚴肅的原因。
“私下自然是好。可現在是殿下已經派出重兵馳援三河縣了,這個消息猛瞞得過朝廷嗎?”
“要知道,彩蝶公主和那六皇子還沒離開蜀郡呢。”
“而且,彩蝶公主此次來蜀郡就是要削奪殿下兵權的,殿下這時候這樣的舉動,也會招致朝廷對他的更大猜忌。”
“這是一步臭棋。”
林策的話讓羅秉承與郭破虜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你說的不錯,若是平日,此事大可以遮掩過去。可現在彩蝶公主和那六皇子都在蜀地,就難辦了。”
“必須馬上飛鴿傳書給殿下,讓隊伍折返。”
“此時恐怕已經晚了。隻要隊伍一離開駐地,勢必會被朝廷的人發現,想要把三河縣這邊的情況遮掩過去,需要另尋策略。”
“何種策略?”
“世叔,我記得黔郡曆來多匪患對不對?”
“沒錯。”
“黔郡如西蜀一般,乃是多蠻夷之地,民族眾多,大夢對其統禦力曆來薄弱。前幾年又發生了水患,拒繳朝廷賦稅,落草為寇者比前些年多出不少。”
“我蜀郡南境時常受到其侵擾,便是我三河縣也有數起黔郡土匪侵擾的事件。”
“那便成了,羅世叔你馬上將我先前所說利害關係修書一封向殿下陳述,並且讓其以剿滅蜀郡與黔郡邊界匪患的名義補一道奏疏給朝廷,以此來消除彩蝶公主與朝廷的疑慮。”
“如此能消除嗎?”
“不好說,彩蝶公主身邊有顧大家和鄭大儒,此二人俱是深謀遠慮之人,想要以此為借口瞞住他們有些難度。”
“不過有此為借口,朝廷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翻臉。隻需要西蜀羌族的叛亂夠盛,朝廷的注意力便會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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