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

    我看了薛芙一眼，：“你要考慮一下你父親，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那商複怎也是中州城首富，姐姐我也沒受到什委屈，就這樣過去算了。”

    “可是……”薛芙還是有點憤怒。

    我歎了口氣道：“難不成你還想要殺了她不成？芙兒，有些時候，殺戮什也改變不了。若我們真要是也這肆無忌憚的，那跟木美人她們還有什區別？”

    “可是姐姐……我們不就是因為一直都是這樣心慈手軟，才有了今這樣的下場嗎。”薛芙皺著眉，聲的了一句。

    我聞言一怔，心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

    誠如薛芙所，正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是這心慈手軟，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才會落得今這樣的下場。但是就算是如此，我又能做些什呢？讓我跟木美人一樣，差遣別人給其他妃子下毒下藥，甚至於不惜讓其他妃子產甚至於剝奪別人的性命？我自問我做不到。這跟善良沒什太大的關係，隻是我心的一份執念。

    一份底線。

    我輕輕的喘了一口氣，然後：“芙兒，其實你應該知道，姐姐當初是最接近於那個位置的。隻要我點一下頭，現在興許已經是鳳袍加身母儀下了。但是你知道我為什沒那做嗎？”

    薛芙有些茫然點了點頭，她確實不懂。

    我：“相比較起蘇白跟木美人，姐姐在宮中沒有半點根基。但是卻相識了你與月兒，還有赫連姐姐跟流蘇這些人……有些時候你要明白，有得必有舍。如果當初我答應了皇上嫁給他，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我，就已經不是我了。我之所以沒答應他，是因為我知道，倘若我成了皇後，我失去的，要比我得到的多得多……殺人不難，難的是救人。恨一個人也不難，難的是忘記一個人。”

    我輕輕的摸了摸薛芙的頭，：“退一步如果不能海闊空，那就多退幾步。忍一時如果不能風平浪靜，那就再忍幾分。人不與鬥，但是我們所憤恨的那些人，到底，都還是人。隻要是人，那就有贏得可能，那就有不輸的理由。又何故為了旁人而放棄了自己的底線跟初衷呢？”

    薛芙見我了這多，表情又有些深沉，當下便道：“芙兒錯了！姐姐你千萬別生氣……是芙兒想的錯了。芙兒是想著不讓姐姐受委屈，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歎氣道：“傻丫頭，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的心，難不成姐姐還不清楚嗎？隻是相比較起我，姐姐更擔心你跟月兒。隻要你們兩個能在宮好好的生活下去，姐姐就是再委屈十年也不會覺得難過。”

    “姐姐放心，芙兒一定會謹遵姐姐教導的！”

    ……

    回了中州府，我跟薛芙剛剛邁進門，便見一個下人跑過來，畢恭畢敬的道：“大姐，老爺讓您現在去書房找他，他有要事相商。”

    薛芙看了我一眼道：“姐姐……”

    我點了點頭道：“去吧。”

    待到薛芙跟著那下人走了之後，我也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想著回去試試那李商隱送的口脂，瞧瞧看顏色。不管怎到底我也還是個女子，對於這種東西自然是喜歡的。可是沒曾料到，我才剛到門口，在我門外便已經站著一個穿著藍衣的下人了，看模樣大概是等了我有些時候了。我走過去問他：“有什事？”那下人朝我鞠了一躬道：“回姐，老爺有請。”

    “你什？”我有點納悶，那薛勇，不是才剛剛叫了薛芙去書房嗎？

    那下人跟我道：“人也不知是何事，隻是老爺傳下命令了，是姐回來便去書房找他，他有要事相商。”

    我心雖有疑惑，但想著是前一個下人沒聽明白話，那薛勇大概是想要我跟薛芙一起去書房的。我點了點頭，便跟著那下人去了，一路上，沒見得府上一人，於是問他：“今府的人呢？”那下人在我身前，弓著身子：“夫人領著些丫鬟跟下人出去置辦年貨兒去了。府上現在應該沒剩下幾個人了。”

    “哦。”

    我點了點頭。想來這也快到了年底了，理應要置辦些年貨的。

    待到了薛勇的書房，那下人隔著門了一聲，便退了下去。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見薛勇從屋內站了起來，一臉笑意的朝我走了過來。我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薛芙。

    “，娘娘回來了。”薛勇反手關上門，朝我攤手：“娘娘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