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忱放下手的書本之時,誠他所言,他並未讓我離開,而是帶著我去了青鏡宮。倒也不出是有些抗拒還是如何,隻是我已不知有多少日子沒跟李忱獨處過,心中難免有些緊張跟尷尬。一路上,他雙手負後在前麵走著,我低著頭在他身後跟著。二人一言未發,就仿佛是約定好的一樣。
比起皇帝與姬妾,倒更像是皇帝跟侍女。
“皇上。”
到了青鏡宮外,駐守在門口閉著眼睛養神的海東青,仿佛聽到了腳步聲一樣,在李忱剛剛出現的那一刻,便睜開了雙眼,衝著李忱行了一禮。李忱對著他點了點頭,道:“朕在禦書房待了一,有些肚餓。你去叫人取些膳食過來。”
海東青應允了一聲,然後眉眼帶笑的瞧了我一眼:“娘娘今夜可是要在青鏡宮過夜?”
我正欲點頭,李忱卻突然瞥了他一眼:“你最近話有些多了。”
海東青微微一笑,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老奴這就去辦。”
著,便退了下去。
……
“如今氣見涼,平日若是沒什事的話,去內務府取兩件衣服回去。莫要到進了冬了,才知道添些衣裳。”
進了青鏡宮,才剛剛尋個位置坐下,李忱便在我耳邊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也知道李忱是為我好。
他倒了兩杯茶,然後放到我麵前一杯,輕聲:“喝喝看。”#)&!
我見他將那茶盞放在我麵前,又是一副略有期待的神情,不由點了點頭,將杯子抬了起來。
茶非熱茶,而是涼茶。我低頭淺淺的飲了一口茶水,茶微涼,微苦。但我卻不由吃了一驚,忙出聲道:“這是……”
李忱笑了笑,點頭道:“這茶是南詔送來的貢茶。雖然朕倒不是有多愛喝,但是想來你應該是很喜歡的。”
我聞言不約有些感動。這茶名叫“冬青”,是南詔特有的茶葉。不過這“冬青”既不涼,也非茶。不過這茶到並非是有多名貴。我之所以覺得有些暖心跟感動,更多的還是因為李忱對我的細心。他本可以隨意那一杯茶招待我草草了事。但是他並沒有這做。
作為一個皇帝,我身為妃子又能要求他什呢?$^@^
“古人雲,茶可以清心,亦可養性。朕平日飲茶倒是頗多,這整個大唐百餘種茶葉朕也大多全都品嚐過一遍。不過南詔這種茶倒是有些……”
“你這是怎了?”
李忱著著話,突然瞥見我眼圈有些發紅。他皺了皺眉,將茶杯從我手上拿開,輕聲道:“無緣無故,這是做什。”
我搖了搖頭,連忙開口道:“妾身隻是覺得有些感動。自入宮以來,妾身已經許久沒有喝過這家鄉的茶了。皇上能夠如此細心的想到用此茶招待妾身,妾身心中倍感暖心。”
李忱道:“既然想回去了,朕擇日便陪你一起回去。”
“多謝皇上。”
我連忙稱謝。
“這茶入宮以來朕便放在了這青鏡宮,隻是偶爾夜提神會喝上一些,估計還有許多。你若是喜歡,這些日子便留在這喝個夠好了。”李忱坐在我身邊,輕輕的握著我的手掌。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但是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溫柔。
“多謝皇上關心。如今芙兒也住在啞閣。若是妾身在皇上這久了……”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眸子:“妾身隻是怕芙兒一個人會覺得寂寞。”
李忱握著我的手掌,抬起右手輕輕攬過我耳邊的碎發,他將那冰涼的手掌撫摸在我滾燙的臉頰上。那悄然滑過的指尖仿佛觸碰在了我的心上一般讓我身子不由得一顫。他操著溫柔低沉的嗓音,有些嗔怪的在我耳邊道:“朕知道薛芙住在你宮,也知道你們情同姐妹。不過你怕她寂寞,可曾想到朕在這青鏡宮內,是否也寂寞孤單?”
我臉色一紅,不知應當些什,隻是支支吾吾語無倫次的開口念著:“隻……隻……”
“怎連話都不出口了?”忽然,隻見李忱突然一把攬過我的腰肢,然後嘴角含笑的站起來,強拉著我的身子。他一手攬住我的腰肢,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我滾燙的臉頰。他的眸子仿佛有著火焰一樣,從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仿佛整片穹都燒起了火焰。我的臉猶如火燒一般,直燒的連耳根都宛若浸染在那烈焰之中。我哪敢開口話,隻是下意識的瞪著眼睛,羞愧到了不能自己的瞥著他的衣領。
“平日顧影憐在朕心頭可是剛毅到了能稱之為‘烈女’的女子。可是卻沒想到還有這般羞怯的時候。哈哈……倒是讓朕有些愛不釋手了。”李忱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臉上滿是寵溺的愛意。
“皇上……”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我微微一怔,頓時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原來,海東青已經準備好了膳食送了過來,站在門口的甚至還有兩三個端著托盤的侍女。我跟李忱現在的動作猶如跳舞一般的不和諧。我被他攬著腰,斜在半空當中。而他又微微俯視著我,那動作曖昧而又親密。作為帝王,李忱平日冷漠而又果決,又哪讓人看見過他這樣的姿態。不過相比較起我的窘境,李忱就顯得遊刃有餘了很多。
他眯著眼睛,看著我道:“害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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