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後的三個月假期,淩江玥計劃好要全用來旅遊,從國內到國外,沙漠海島高山裂穀,全都去一遍。
她還找了莊捷和宋延風兩個玩咖出主意,請他們吃飯,邊聊邊興致勃勃手繪路線圖。
“我和我同學都看好了,第一站去川西,一趟就能玩夠好多個景點,不過坐車過去有點太久了,我想問問我哥能不能申請私人飛機飛行路線。”
莊捷探頭瞄了眼她的手繪路線圖,真是簡潔明了,連道拐彎都沒有,不知道的以為這十幾二十個景點在同一條大馬路上。
“你哥允許你一個人跑這遠?去年你們學校組織戶外活動,你參加越野跑比賽你哥都得開著車在終點等你。”
參加校團活動舉辦的擊劍比賽,淩江聿也去了,後麵的網球比賽他實在抽不開時間,還讓莊捷專門錄了視頻給他。
別說,江玥青春靚麗,揮拍時裙擺和高馬尾一搖一晃,贏球時回頭笑得眼睛都像在發光,半個場子的人都盯著看。
看台上的男生你擠我我擠你,開玩笑爭著說她是在看自己,似乎被那樣漂亮美好的女孩兒看上一眼,就能升起一種隱晦的優越感來。
但這群小雞崽子沒一個有希望,按淩江聿的挑剔程度,靠近他妹妹的異性都是癩蛤蟆,跳一下都嫌礙眼。
淩江玥知道他想說哥哥對自己保護太過,隻是十年前那件事讓淩江聿留下了陰影,就算抽搐做噩夢的狀況治好了,心也一直沒放鬆過,隻能時刻保護她才能安心,她理解。
“沒事,我多求兩句他就會答應了,大不了每天和他視頻。”她無所謂地擺手。
莊捷想說你倒是會拿捏你哥。
“要不幹脆讓聿哥跟著去算了,你們坐專機去玩,他就在車辦公,哦不,這樣還得隨身攜帶一座信號塔,有的景點偏得打電話求救都沒辦法。”
正說著呢,宋延風搗了他一下,眯著眼示意他們看身後。
“那個白人,在外麵盯著我們看了會兒,現在走進來了。認識嗎?看著不像好人。”
淩江玥和莊捷回頭看了眼,都搖頭。
“不認識。”
可那個白人還真是衝著他們來的,走到餐桌邊,湛藍色的眼睛深情地看著淩江玥。
“美麗的小姐,”他的普通話帶著股外國人始終克服不了的怪異,“在窗外看見你,陽光正好,真是太漂亮了,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幫個小忙……”
“你誰啊?”莊捷以為又是來搭訕的,拿著叉甜品的小叉子往門外揮一揮,“我妹妹不想幫忙,麻煩你離遠點。”
心還吐槽,英國男人什習慣,身上香水味濃得像上了三斤香辛料的野豬肉,連血腥味兒都仿佛一比一還原。
白人被回絕也保持著笑容,對著淩江玥自我介紹:“哦,忘記詢問你的名字了,我叫Kyle,請問你…”
這次是他自己沒說完,餐廳外響起車輪急的刺耳聲音,他看都不看就臉色驟變。
淩江玥直覺不對勁,剛要起身後退,他們身側的落地窗忽然“轟——”一聲被什東西炸碎,碎片飛濺,整個餐廳都被波及。
用餐的人驚恐尖叫,慌亂下椅子也來不及推開就想跑,轉眼又被桌椅和人群撞倒,小孩兒的哭聲給恐慌再加一把火。
淩江玥提前蹲下去護住頭躲過了玻璃碎片的攻擊,忍著背上的痛大聲叫莊捷和宋延風。
他們倆被青天白日的襲擊事件搞得回不過神,嘴還“我靠我靠”個不停,聞言要拉上她躲起來,手卻剛剛錯過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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