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在他麵前四分五裂。
羅家琦心一驚,不敢再說話,身體往後退一步,回到之前的位置。
而頭,低得更低,不敢直視皇帝。
秦越粗喘著大氣,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誰!
到底是誰?
秦越眼角掃過沒說話的徐聿,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徐聿。
但他想不出徐聿為什要這做。
而且徐聿的表現和以往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不對的地方。
所以,他一下子也吃不準是不是他。
秦越雙眼陰沉地盯著羅家琦,“查。
給孤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
羅家琦猛點頭,然後快速離去。
在他出養心殿的那一瞬間,他這才鬆一口氣,命保住了。
至於燕王……
他默默地為他祈禱,希望他沒事。
他現在也隻能顧自己而已,其他人,無能為力。
而徐聿在羅家琦一離開,他也提出告辭。
“燕王。”秦越看向他:
“你說此事孤如何處理好?”
徐聿搖頭,“你是皇帝,此事得看你自己。”
他這話一出,秦越知道他這是不打算摻和的意思。
但……
秦越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此事,我會想辦法平息,但先皇的後事,怕是你要操心了。孤現在心有餘力不足,顧不到這邊。”
“所以,陛下不想做孝子,也不想讓其他親王做孝子?”徐聿搖頭:
“陛下,你這做,過分了。先皇的後事,怎輪也輪不到本王來主持。
另外,孤手臂有傷,也並不
適合出麵管這些事,陛下還是另請高明。”
秦越的臉色變得越加深沉。
徐聿,還真的是鐵了心,想要抽身離去。
“若孤硬要你管這事呢?”
徐聿抬頭,嘴角輕勾,“陛下不怕出事,盡管吩咐。
陛下,有些事,適可而止。
本王這些年累了,隻想安安穩穩地歸隱山林,過些與世無爭的日子,請皇上允許。”
秦越終於再次見到徐聿露出了利爪。
看到這個樣子的他,他反而笑了起來:
“孤若沒猜錯,安慶郡主要回來了,是?”
“對!”徐聿大大方方承認:
“本王還想著這兩日出門,到靈州去迎她。”
他知道這事瞞不過戾帝,所以他大大方方地承認。
他不介意讓世人知道他對她的在意。
碰她,他不介意與天下為敵。
“沒事的話,本王先告辭。”徐聿朝他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秦越沉著臉看著逐漸遠走的身影。
他還是拋棄了自己。
徐聿一走,秦峰等人走了進來。
“皇上,外麵對父皇不利的流言,請您派人去鎮壓。”
“皇上,那些刁民太可惡了,竟造謠先皇,罪不可赦。”
“皇上,那些刁民太可惡了,竟造謠先皇,罪不可赦。”
“先皇的葬禮,你想怎辦?”
……
秦越雙眼掃向他們,冷笑:
“所以,你們想孤怎做?”
……
徐聿走出宮門時,羅家琦從一旁走了過來。
他一直在宮門外等著,就為了等徐聿出來。
“王爺!”他朝徐聿行了個禮,忍不住苦笑:
“求王爺指條明路。”
這件
事不簡單,一個處理不好,他怕是腦袋會搬家。
他現在就指望燕王能幫他一把。
徐聿看了一眼身後,再看向羅家琦,輕笑:
“羅尚書,你太緊張了。
這案子,你放開手腳去查,按皇上的意思,找到在背後煽風點火的人就行。”
羅家琦一臉錯愕,“王爺,真的就這樣嗎?”
“羅尚書,你年紀不算大,耳朵就幻聽了,這可不行,該去看大夫就去看。”徐聿嫌棄,“本王隻聽到陛下吩咐你做這一件事而已,其他,本王可沒聽到。”
羅家琦幹笑,但他很快領悟了過來:
“王爺教訓的是,是我想複雜了。”
他隻需要辦好皇上吩咐下來的差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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