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應宣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遊戲世界，報警也沒用，沒有動物保護法。更何況她才12歲，也不能打人，不然工作就沒了。

    但他還是開啟了手機的錄屏，將他看到的一切進行記錄，將直播回放也下載下來，然後傳到自己的手機上。

    再將安安手機上保存的錄屏刪掉。

    “我看完了，你找個時間還回去，不想還就摔碎了丟河去。”

    應宣將手機放在書桌上交給宋寞，輕聲囑咐宋寞。

    “嗯。”他頭也不抬的拿過手機將其丟進書包。

    應宣看了一眼沉默做題的宋寞，見他暫時沒有要問問題的打算，低頭檢查自己手機傳過來的視頻是否完整。

    點開直播回放，他詫異的發現直播的彈幕上除了少量的外語，竟然都是中文。

    出謀劃策的，插科打諢的，不忍直視的字眼在下方不斷湧現。

    看起來竟然很受歡迎。

    昨天安安就是看著這個在笑嗎，笑自己受歡迎？

    關掉頁麵，應宣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嗤笑出聲。

    修長的手指在黑掉的屏幕上不住摩擦，好像能把剛剛看到的東西擦除一樣。

    應宣低頭虛虛的看著手機，沉默著陷入思考。

    既然安安指的玩具是貓，宋寞弄壞了她的玩具，也就是說宋寞殺死了貓。

    他不知道宋寞到底是出於什原因做出這種事，可能隻是想要給它一個解脫吧。

    但不論什原因，都是一個正常孩子會做出的事。

    看來有必要查查宋寞到底是什病了。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可憐宋誌金了，親生的孩子和收養的孩子都病了，還病的不輕。這一家是真的不會教孩子啊。

    時鍾滴滴答答的轉動，窗外太陽西斜，橘紅色的餘暉透過玻璃傾灑在小小的房間，宋寞腳下的影子也傾到了應宣腳下。

    餘光掃到影子，驟然驚醒了沉思的應宣。

    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來這個房間的時候，窗簾是拉起來的，房間一片漆黑，是看不到影子的。

    也就是說……

    地上撕掉的畫……是影子宋寞畫的嗎！

    那個看不出來的動物，是貓嗎？

    那個一半身體的女人，是宋寞印象的樣子嗎？

    “老師，這道題，不會。”

    稚嫩的嗓音從旁邊響起。

    一轉頭就對上宋寞黯淡無光的眸子，不算長的睫毛壓在眼瞼，顯得整個人都很壓抑。

    他突然不太想去探究他到底做了什，而後導致那樣的結果。

    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好像做出什都不會讓人太意外。

    補課結束了，應宣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孔夫人和安安在小聲談論著什。

    一個想法忽然湧入腦海。

    孔夫人知道安安做的事嗎？安安是她生下的孩子，十二年來，她真的什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