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王諾其實已經聽清了，仍不由自主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並不是一個足球教練，而是標準列日一線隊的錄像分析師，當然，這隻是一個籠統的叫法，嚴格意義上你可以把我劃分到標準列日教練組，標準列日有一個比賽分析團隊，我隻負責其中的一部分。”德奧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表情，“我還以為維特安特早就告訴你了。”

    “恕我冒犯，德奧先生。”王諾好幾秒才回過神，德奧的回答對他衝擊很大，“您是說……我們教練……維特安特先生，把我……一個隻會踢球的青年隊隊員，派到您這個球隊錄像分析師手下……當助手？”

    “正是如此。”

    “那我的訓練呢？德奧先生，”王諾問道，“您會幫我訓練對嗎，我需要提高，維特安特先生告訴我，如果您認為我具備u19的實力，他就會把我放進主力陣容。”

    “抱歉，小子，我並不懂怎訓練一個足球運動員，”德奧嘴角下撇，脖子倒向一側肩膀，“我隻負責分析球員和比賽，我會分析一個球員的特點、習慣、狀態，我會研究每場比賽的比賽風格、戰術要點等一係列信息，唯獨不懂得訓練，那是教練的領域，維特安特也隻是告訴我說——嘿，老夥計，我知道休賽期你很忙，我給你找了個助手，免費的助手。”

    “……”王諾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他覺得維特安特的確是把自己給坑了。

    “不要灰心，小子，”德奧看出了王諾有點沮喪，“我相信維特安特對你的承諾是有效的，下賽季出場，應該就是維特安特支付給你的薪水，當然，這種方式有些特別，維特安特的風格一向如此，隻要你在我這認真幹到休賽期結束，我會讓他滿足你的願望。”

    “德奧先生，此前我從來沒接觸過足球錄像分析師這個職業，”王諾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做您的助手，另外，您不能幫我訓練，我就得在休賽期自己練，時間上可能並不滿足您的要求。”

    “也就是說你不願意當我的助手？”德奧問。

    “我身邊的隊友都很出色，我需要努力才能獲得機會，這個休賽期對我很重要。”王諾說。

    聽完王諾的回答，德奧轉著桌子上的咖啡杯，好像在思考著什，過了一會，他突然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維特安特為什把你派到我這。”

    王諾一愣，靜下心稍稍想了想，立刻就明白過來。

    “我們教練認為我的技術已經過關了，認為我缺失的是……”

    “看來你還算聰明，”德奧笑了起來，“現在你願意做我的助手嗎？”

    王諾看著德奧，這個疲憊不堪的中年男人眼睛充滿自信，似乎從一開始就篤定能夠說服自己，而現在他確實做到了，王諾伸手和德奧握在一起，點了點頭。

    “很好，老實說，這個休賽期我可有一堆活要幹，你能來真是太棒了，跟我走，今天就帶你看看接下來要工作的地方。”德奧往桌上丟了幾張鈔票，就開車載著王諾離開了。

    在車上，德奧聊了很多關於技戰術方麵的東西，德奧告訴王諾，在聯賽期，比賽日的前兩天，他或是另一個同事，會和一線隊教練組全體成員開個會，為所有人匯報搜集到的資料，隔一天，還要給球員們傳達和講解相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