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門口一直抱到二樓包廂。
一路上,禾禾號哭不斷,哄都哄不過來,踏踏實實被鞭炮嚇著了。
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止都止不住。
“本來好好吃頓飯的,這下好了,非自己把自己作哭。”
郭啟林看著閨女好笑得不行,包括坐下後,還在那一個人小小地抽噎,再由小姨擦著臉蛋。
“下次還一個人嗎?”
搖搖腦袋,禾禾哭得已經說不出話。
“知道就好,下次跑遠點。”
“算了,別說了。”
於遷全程跟著是笑容,把手的菜單放在小丫頭麵前,“來,禾禾點菜,想吃什點什。”
瞧見菜單,原本還專心哭的小丫頭終於改變了注意力,被菜單上麵精致的菜品吸引目光。
認識不了字,卻認識菜模樣。
論吃,跟著大人沒少見過世麵。
但哭得太狠了,眼睛紅紅的,小嗓子也不能說出什話來,隻伸出小手再用小手指點了點菜。
“紅燒羊排是嗎?行,咱們點一個。”
小手點了一個,再慢慢轉移到下一個,是一個湯,麵料很足,全部是肉丸子,估計看上了,點了兩下。
“嗯,要它,還要什?”當爺爺的趕緊問,隻要她不哭什都好,剛才哭得那叫一個狠。
而之後點的菜,都不差。
醬汁蒸雞、手抓羊肉、蟹粉獅子頭、臘肉外加幾個她硬看著不錯,死活要嚐嚐看的羊肉夾饃。
看著這些菜,身旁的郭啟林盯著小丫頭,“你是真喜歡你爺爺啊,用這些來給你爺爺接風?”
點完了菜,禾禾還泛著淚光,小孩子真要哭起來一時半會利索不了,必須要哄。
好幾秒後,才幽幽給出兩個字。
“想吃”
“哦,原來不是給爺爺接風啊,是自己想吃?”
幾個大人樂得不行,他們樂,小丫頭反而不幹了,小嘴撅著還陷入剛才的情緒。
好在吃上飯便沒事了,安安靜靜的在那待著。
要放在過去怎都要嘰嘰喳喳說一些廢話,今天不一樣,哭了一抱後,很安靜的在解決食物。
而看見她吃。
郭啟林安心了,開始和師父聊一些有的沒的,包括戲份。
他戲份不少。
角色正是從國外歸來的父親。
因為電影是插敘,很有不少鏡頭。
所以要徹底在這邊待上十天半個月,如果存在一些差錯,說不定還要耽擱一段時間。
畢竟有些戲相對來說比較難,需要抓住年代感和人物感才行。
不過聊著聊著,一頓飯也吃完飯了,隻剩下幾個羊肉夾饃沒解決,幹脆讓小丫頭自己拿著,等到什時候想吃了,再給她熱熱吃。
她還就愛這些能上手的東西。
“怎樣吃飽沒有?”出去飯店,郭啟林站在門口問一聲。
“吃飽了”禾禾點點頭,心情好很多,腦袋一轉回看剛才放鞭炮的地方,那隻剩下了一地垃圾,頓時開口,“沒啦”
“是沒了,還去嗎?”
“不去,不去了”
像是有了陰影一般,小丫頭開始害怕,腦袋晃動著像個小潑浪鼓。
“知道怕就好,要不然像你孔芸龍叔叔,非得被炮轟上天。”
郭啟林吐槽一句,吐槽完幾個人就笑得不行,誰不知道孔芸龍啊,當初真是被炮轟起來了。
臉上黑。
“馬呢?多久去看?”忽然的,於遷想起這一茬,要不是因為馬幹嘛這著急趕過來。
“不著急,明天去吧,今天先陪小丫頭。”
“行,今兒我也好好在這邊玩玩。”
過來和大林、小丫頭待在一起,於遷心情是不錯的。
不過等到第二天,他算是後悔了,後悔沒早點過來。
因為電影需要用到馬,還需要拍放馬的過程,所以他們的一個取景地便是甘肅山丹軍馬場。
山丹軍馬場總麵積達到329 .54萬畝,屬於亞洲規模最大,世界第二大馬場。
地勢平坦,水草豐美,視野極其開闊。
這對於喜歡馬的於遷來說太美了,外加看著一批批馬在草原上,不知道多愜意。
“早知道有這樣一塊兒取景地,我打一開始就來,我能玩好些天。”
瞧見師父高興,郭啟林就高興,緩緩開口,“今兒您可不能玩,您下午的戲,今天上午我們在這拍最後一個戲份,就要轉移陣地了。”
“知道,等拍完了,我再好好玩玩。”
於是接下來的時光,就是很單純的拍戲了。
一拍便往九月底去。
來到九月底,於遷並沒有著急回去,踏踏實實在這邊看看馬或者跟當地放馬的人交朋友。
都懂馬,愛馬,有共同話題。
況且他們也都認識這一位相聲演員。
不過他不能一直不走,徒弟給他的馬看了,非常俊美,花費不少功夫運回去,所以自己也要走了。
而就在要走的那,卻意外收到郭得剛要過來探班的消息。
不僅他收到,郭啟林也收到,給他發消息的人是欒芸萍。
欒芸萍自打上燕京飛機便給大林說了,並且表明了一下來意。
“這弄的,他還真過來探班,說是來道歉的。”
於遷在酒店看著孩子說一聲,好巧不巧,他今天下午的飛機,正好見不著麵。
“什道歉不道歉,我也不該他什,他也不該我什,再說他還有一個小兒子呢,有值得疼的人。”一句話郭啟林道出了各種,“師父您走吧,別管這些,我還能不處理好?”
於遷當然相信自己徒弟,點點頭準備出發,必須要在今天回去,這樣才能更好交接徒弟給自己買的馬。
不親眼看著它到自己馬場,根本不安心。
連忙的,下樓坐車直奔機場。
一點沒耽擱,生怕馬到達自己那受了罪。
而瞧著師父離開,郭啟林站在酒店大門,內心多少有些觸動,不過觸動並不是原諒。
隻是不明白他如今過來到底要幹嘛?
彼此安心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至於說道歉或者想自己了,說實話他覺得很假,壓根不會去上心。
心已經是偏的了,不可能徹底擺正。
沉下一口氣,郭啟林不去多想,小丫頭也被帶回燕京,他在這沒什玩的,隻能是繼續確保自己電影的流程。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下午四點。
欒芸萍、孔芸龍、燒餅陪著師父一塊兒到達了甘肅。
到達那一刻。
三個當徒弟的心,不知道多別扭,看師父的狀態,似乎真後悔真想兒子了,飛機上坐著都雙眼發呆的想。
奈何能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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