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背過身去,唇角浮起淺淺笑意,口中卻說:“你們男人總喜歡花言巧語,嘴上說得好聽,心怎想的,怕是隻有自己最清楚。”
這種似嗔非嗔的話,她以前可從來沒對別人說過。
當初顧楚帆追她的時候,二人相敬如賓,她說不出這種話。
荊鴻忽然抬手按住胸口,做出痛苦狀。
久久沒聽到他回答,白忱雪回眸。
看到荊鴻麵露痛苦,她不由得緊張,“你內傷又重了?”
荊鴻單手按胸,啞聲道:“可不是?你總惹我傷心,傷勢能不重嗎?"
白忱雪冤枉,“你不隻貧嘴,還強詞奪理。”
荊鴻勾勾唇角,右手開始解上衣紐扣。
白忱雪錯愕,“你要做什?”
荊鴻不答,仍舊解扣子,五官深邃剛硬的麵容帶著點壞壞的笑。
以為他要脫衣服,白忱雪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實在好奇這男人又想耍什花招?
他花招實在太多了。
她閃開一點指縫,悄悄去看。
隻見荊鴻慢慢解開四顆紐扣,接著他右手朝旁邊空氣虛虛一攏,虛握的手伸到胸口衣襟。
奇跡出現了。
他攤開手,變出一隻小小的鸚鵡,有成人手指那長。
鸚鵡通體翠綠,麵頰是棕黃色,尾羽是深藍色,羽毛上有藍黑色斑紋,鳥喙為灰色,眼睛是褐色。
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白忱雪眼睛泛起亮光,手從臉上挪開,“你會變魔術?”
再小的鸚鵡藏在衣襟下,衣服也會有起伏。
他剛才衣服是平整的,沒有任何隆起。
荊鴻自得的語氣,道:“不是魔術,這是我的分心,也是我的代言人。”
白忱雪微撇唇角,一百個不信。
荊鴻朝那鸚鵡輕輕吹了一口氣,“去吧。”
小巧的鸚鵡撲閃著翅膀,朝白忱雪飛過去。
白忱雪抬起右手,掌心朝上。
鸚鵡落到她掌心,尖尖的喙一張,喊道:“雪雪,俄喜歡你!”
它聲音怪怪的,帶著點地方口音,十分滑稽好玩。
憋不住,白忱雪撲哧笑出聲,抬頭看向荊鴻,“你哪弄來的這隻鸚鵡?”
荊鴻一本正經,“我的心長出來的。”
白忱雪白了他一眼,“好好說話。”
荊鴻垂眸望她,漆黑剛硬的眼眸變深。
他學鸚鵡的口音說:“雪雪,俄喜歡你。”
白忱雪抬手去捶他臂膀,這男人當真是讓人又氣又笑,很想揍他,太皮了!
出戰之前,他木訥少言,老實可靠,大度能容,正經得像個正人君子。
一仗打完,他成了皮小子。
不,沒打完的時候,他就變身了。
荊鴻握住她捶自己臂膀的手,低眸凝視她,“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一見鍾情這種事,就是發生在了我身上,你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我以為我要打一輩子光棍,遇到你之後,我覺得你就像一個神,來終結我的光棍生涯的神。”3
白忱雪頭扭到一邊,臉頰微微泛紅,耳朵更是被燙得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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