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荊鴻要動身去京都,和沈天予匯合。
離別之際,望著荊鴻硬朗英俊的眉眼,白忱雪心中生出無限不舍的情緒。
她現在看荊鴻哪哪兒都好看,越看越英俊,越看越順眼,覺得他的濃眉英氣,高高的鼻骨有男子漢氣概,覺得他的M唇性感紅潤很好咬,覺得他深深的鼻唇溝俊氣,就連他鼓鼓的喉結,她都覺得魅力非凡。1
緣分這東西,很神奇。
從覺得荊鴻陌生,到難以接受,到覺得將就,勉強,再到喜歡,到心動,到不舍,不過短短幾個月間。荊鴻垂眸看她,所有情緒都在眼。
他今天少有的沒貧嘴。
他隻是目光沉沉望著她,眼的情緒濃得像潑墨,無法暈染開。
他伸手將白忱雪攬入懷中。
他高高大大,堅硬頎長,她細細軟軟一隻。
白忱雪將臉埋在他鼓而堅硬的胸膛上。
她什都沒說。
但她的肢體語言,告訴他,她依戀他,她已接納他,接納他已成為她的家人,她的親人,她的依靠。
同樣出來送行的白忱書和白寒竹互相對視一眼。
二人心中十分欣慰。
身體和性格原因,她是很難接納別人的人,因著病弱敏感多疑又自卑,不敢去喜歡,不敢去愛,怕受傷。可是荊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他喜歡她,他愛她,他娶她,他非她不可。
他不徘徊,不猶豫,不舉棋不定,他堅定地站在她身邊,誰都不要,隻要她。
她是他的唯一。
唯一,這個詞有多動人。
白忱雪最清楚。
她從兜中掏出一枚男戒,接著拿起荊鴻的左手,將戒指套到他的中指上,叮囑道:“戒指要戴好,你是要結婚的人了,不可在外拈花惹草。”
荊鴻悶笑,“我是純陽之體,尋常女人無福消受。”
白忱雪好奇,“為什?”
荊鴻低頭,附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太燙。”1
白忱雪一時沒明白。
太燙?
什太燙?
慢一拍,她似是而非地懂了。
雖然懂得不是十分清楚,但她的臉還是倏地紅了大半邊。
她想捶他一下,又怕哥哥和爺爺看到,會多想。
她嗔道:“你出去正經點。”
荊鴻笑,“好,我隻對你不正經。”
白忱雪臉又紅了。
得。
沒法和這人好好聊天了。
白寒竹見白忱雪的臉紅了又紅,手握成拳湊到唇邊咳嗽一聲,說:“十九,啊,不,阿鴻,常打電話,在外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歸來。婚禮如果在姑蘇辦,這邊我和忱書就多操點心。”
荊鴻大手仍攏著白忱雪,看向白寒竹,規規矩矩道:“爺爺,我今天一早向您賬戶轉了一筆錢,用來操辦婚禮。這會兒應該到賬了,您抽空查一下。”
白寒竹老臉一沉,“你這孩子,聘禮給了那多,還給我打什錢?你賺錢不容易,留著以後你們小家花。那錢我不會動,回頭再轉給你。”
荊鴻揚唇,“沒事,我賺錢容易。給那些大富人家消魔除鬼,一次能賺個幾十萬,碰到大方的,一次能賺幾百萬。”
白寒竹放心了。
孫女日後嫁給他,不會受窮。
就是那活計太危險。
該上車了。
荊鴻鬆開白忱雪的腰,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又是沉沉看半天。
他發現,甜言蜜語已說不出。
全窩在心。
他再次將她按進懷中,說:“想把你變小,小到可以放進兜,以後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白忱雪輕嗔:“別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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