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閉眸,修長手指輕掐,卻推算不出荊鴻的吉凶。2
荊鴻動身前,他觀過他的麵相,他印堂潤澤透亮,眉目清明,不像會有災禍之兆。1
可這茫茫雪山,天寒地凍,一切皆有可能。
想細算,得知道荊鴻的生辰八字,沈天予並不知他的生辰。
得打電話問茅君真人或者荊戈,可這兒信號極差,一時聯係不上他們。
沈天予對元瑾之道:“你在帳篷不要亂走,我上去找找荊鴻。”
元瑾之盯著他的眼睛,心中十分擔憂。
雖然兩人未比試過,但荊鴻的身手,應該不亞於他,即使亞於,也不會輸太多。
荊鴻出事,她擔心沈天予也.……….
可荊鴻是為他們失蹤的。
她點點頭,神色凝重,“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察覺不妙就回來,我們快點去找救援。”
沈天予頷首,“放心。”
他添了件厚衣服,帶上氧氣瓶和背包,帶上照明設備。
出了帳篷,他縱身一躍,朝山頂方向飛去。
此山海拔極高,高聳入雲,越往上氣壓越低,會影響呼吸,他不能飛太快,且要飛一陣停一陣。
終於抵達山巔。
山巔廣袤無邊。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皚皚白雪,他目光敏銳,可是架不住麵積太大。
他將右手攏到唇邊,高聲呼喚:“荊鴻!荊鴻!聽到回答我!荊鴻,你在哪?荊鴻!”
他加了內力。
那清朗的呼喚聲在雪山之巔不停回響,回聲陣陣。
按照荊鴻往上飛的距離,他應該就在此處。
沈天予找了好一陣子,並未發覺荊鴻的腳印。
也沒看到他釋放的信號。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遇險,遇得太倉促,來不及釋放信號彈。
二是他並未遇險。
可是沒遇險,他去了哪?
此處海拔太高,未見野獸出沒,至於雪崩,也沒發生。
好端端一個身手高超的大活人,就這無端地消失了。
連尋兩個小時,並未找到荊鴻的蹤影,沈天予隻得返回。
返程比上來容易得多。
他順著來時的方向,縱身往下跳。
短短幾分鍾,沈天予落到帳篷附近。
元瑾之迎出來。
隻看到沈天予一人,元瑾之眼中閃過濃濃的失落。
荊鴻是為他們而來,他若出事,怎向茅荊家交待,怎向白忱雪交待,怎向國煦交待?
沈天予道:“先下山,回酒店,我要聯係茅君真人。1
保鏢們麵露難色,他們好不容易爬上來的,下去,還得再爬一次。
沈天予微折劍眉,“荊鴻出事,此為凶兆,先下山,安全第一。”
一行人收了帳篷,返程。
數小時後,返回山下的旅遊酒店。
元瑾之已凍得瑟瑟發抖。
她去浴室,將浴缸裝了一次性泡澡袋,泡會兒熱水澡。
沈天予則去聯係茅君真人。
剛泡了沒多大會兒,元瑾之的手機響了。
她摸過手機,接聽。
是白忱雪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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