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清楚,自己此刻除了交出天道玉外,已經再無任何脫身的可能。
隻是他又不得不擔心,蘇禦在得到他手的天道玉後,會不會再順手將他擊殺。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天道玉豈不是白交了?
司徒墨不禁陷入了糾結中。
見到司徒墨並未有所動作,蘇禦淡淡道:“龍某數到三,你若是不交出手的天道玉,那龍某隻好自己來取了。”
“三!”
蘇禦的聲音,就如同一道催命符般,讓司徒墨的神經在此刻頓時繃緊。
“二!”
“一!”
“給你!”
司徒墨身上,一塊琥珀色的殘缺玉佩,朝著蘇禦飛去。
此刻他隻能是賭一把,賭蘇禦得到自己手的天道玉後,不會再將他擊殺。
當司徒墨手的那塊天道玉落入自己手中,蘇禦眼中不禁泛起一絲激動之色。
九塊天道玉,終於是盡數落入自己之手。
現在就算雪域荒原方麵有一階妖獸傳送而來,他至少也有了利用天道羅盤離開這個世界的退路。
“總算是集齊了。”
蘇禦心頭喃喃。
壓下心頭的激動,蘇禦再次望向司徒墨,緩緩說道:“現在該把你搜集的氣運交給我了。”
“氣運?”
聽到蘇禦這番話,司徒墨心頭頓時一沉。
他也是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團金色氣運。
憑借那一團金色氣運,他發現自己的修為進境竟然快了不少。
也正是因此,他遊跡北齊搜尋金色氣運。
他甚至覺得,自己有機會成為一階妖獸。
為此他甚至想要提前準備抵禦天劫的防禦類天兵。
然而現在落入蘇禦之手,他這些天搜集的金色氣運,恐怕是要拱手相讓了。
他甚至想過,此刻將天道玉交出去,往後搜集更多的氣運,讓自己晉升一階妖獸後,再重新找龍禦找回場子。
現在看來,這樣的機會也不會有了。
一旦自己搜集的金色氣運落入蘇禦之手,自己修煉的速度再次慢下來,他怎可能還有找對方複仇的機會。
不過此刻形勢比人強,總不能為了自己手的氣運,把自己的小命交待在這。
司徒墨心頭輕歎一聲,龍嘴在此刻張開,一個古樸的玉瓶自龍嘴中飛向蘇禦。
這個古樸玉瓶,是司徒墨在某個亡國之君的陵寢所得,可以用以搜集氣運,甚至在靠近金色氣運百丈範圍內時,能夠感知到金色氣運並發出示警。
正是因為這個古樸玉瓶,才讓司徒墨在蘇禦摧毀山河印後,能將北齊境內的大部分金色氣運收入囊中。
“這就是司徒墨擁有搜集氣運的容器嗎?”
蘇禦看著飛來的古樸玉瓶,目光不由一亮。
他明顯能察覺到,和這個古樸玉瓶相比,自己手中的紫雲葫明顯不如。
當古樸玉瓶落入手中,蘇禦立即啟開瓶塞,打量了一下玉瓶中的情況。
“嘖嘖,一共有十八團金色氣運。”
蘇禦看到玉瓶內的十八團金色氣運,心頭不由一沉。
怪不得自己在北齊境內搜尋了兩個月,隻找到了一團金色氣運.
合著自己摧毀山河印,最後都給司徒墨打了工。
再加上自己得自裴謙手的那團金色氣運,目前流落在北齊的金色氣運,就隻剩下了兩團。
而在茫茫的北齊鍾搜尋那僅剩的兩團金色氣運,那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同時蘇禦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司徒墨手的這些金色氣運,此刻已經黯淡無光,失去了金色的光澤。
“是因為這些金色氣運,已經滋養過司徒墨,目前正在休養生息,所以就算被我得到手,也已經沒有多大的效果了嗎?”
蘇禦立即就猜到了原因,心頭不由輕歎一聲。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想要衝擊武帝,就必須拿西周來開刀了。
“就是不知道,西周的氣運,是否能讓我獲得衝擊武帝的屬性點。”
蘇禦目光一閃,心頭暗道。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司徒墨,在盤算著如何處置這個打了自己秋風的家夥。
迎著蘇禦的目光,司徒墨隻感覺渾身不自在。
現在自己已經是一窮二白了,總不能還要讓自己放點血來給自己贖身吧?
他急忙道:“現在天道玉和氣運都已經交給你,你該放我離開了吧?”
“且慢!”
蘇禦笑道。
司徒墨心頭一沉,然後怒道:“莫非你想出爾反爾不成?”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天道玉,算得上是蘇禦砧板上的魚肉了。
他隻能去賭,賭蘇禦遵守之前所說的約定,自己交出天道玉,然後對方放自己一馬。
“司徒兄誤會了。”
蘇禦搖了搖頭,失笑道:“司徒兄何必著急離開,龍某隻是想和司徒兄做個交易?”
“交易?”
司徒墨聞言一怔,不解道:“什交易?”
“很簡單。”
蘇禦笑道:“我準備接下來摧毀西周鎮壓氣運的容器”
司徒墨聞言,目光不禁變得深邃了起來。
他緩緩道:“你是想等這些氣運散布西周各州時,由我去替你搜集這些氣運?”
“不錯。”
蘇禦點點頭。
司徒墨道:“那你能給我什好處?”
“這個。”
蘇禦手腕一翻,從空間戒指取出一件兵刃。
這件兵刃,赫然便是蘇禦早期用其建下赫赫戰功的赤眼遊龍戟。
自從蘇禦晉升魂宮境之後,赤眼遊龍戟的攻擊手段,就已經不足以蘇禦來對付敵人了,一直被閑置在空間戒指。
現在這件地兵正好可以拿來和司徒墨做個交易。
畢竟這件地兵在當年,本身就是司徒仲利用司徒墨母親殘存的龍魂,打製的一柄地兵。
“吼~”
隨著蘇禦往其內灌注元氣,赤眼遊龍戟迎來了複蘇,驀然發出一道龍鳴聲。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