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從未逃離。
他的每一步,都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在推動。
但……到底為什呢?
並且從淵世界能夠掌控那偽裝氣息的秘法來看,餘琛能夠斷定,他就是那所謂的“第三類”。
那如果暫時將這幕後的推手,看做是那名為“第三類”的勢力。
無論是災厄世界,給與虞幼魚神秘歌謠的家夥,還有在暗中讓淵世界偽裝成正常世界接觸餘琛的家夥,以及讓那進化了三十次的老家夥給餘琛送來偽裝氣息的存在……
如果這些家夥同時都屬於那個名為“第三類”的勢力。
那……一切就都能夠說得通了。
從一開始,從餘琛踏入這無盡時空亂海的第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盯上了自己。
並且讓自己走上一條他們安排的路。
——雖然這種說法挺讓人不爽的,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的確是餘琛走的最順暢的一條道路,能夠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足夠的力量和成長。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應該是幫了餘琛的大忙。
隻不過,餘琛無法想通的一點是……為什?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他們費那大的心思和精力,去做這些事情,去幫助餘琛,肯定不可能隻是出於無聊或者興趣。
一定有什目的。
但究竟是什呢?
餘琛自認他身上沒有什地方可以貪圖的——別說剛開始踏進這時空亂海的時候,哪怕就是如今,覺醒了那吞噬的能力,進化次數達到二十次的他,在麵對那神秘莫測又無比恐怖的“第三類”時,恐怕也隻是小巫見大巫。
別的不說,就說那個能夠被他們驅策的進化了三十次的老家夥,那個為不甘不願為餘琛送來偽裝秘法的老家夥;還有眼前甘願抑製自己的本性,也要完成所謂的“任務”的淵世界……這倆隨便拉一個出來,餘琛都招架不住。
那……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他們值得圖謀的地方呢?
餘琛思來想去,唯一能夠想到的隻有一點——來曆。
他來自禁區。
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
“說起來……那災厄世界……好像也是來自禁區?”
“同鄉之誼?”
“別開玩笑了……”
餘琛自言自語,心念翻湧。
但根據眼前的線索,卻也做不出任何更多的猜測,便將這紛亂的思緒壓下,擱置在心頭。
然後抬起頭去,看向那橫亙在無窮的時空亂流中兩頭狩獵者的屍體。
或者說,兩枚無比龐大的恐怖世界。
——淵世界似乎對吞食同類沒有任何的興趣,滿足了他那變態的欲望以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讓餘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這樣也好,在親眼看到了對方的真麵目以後,餘琛實際上對於再次接觸淵世界也有些發怵。
——誰能確保這個瘋子不會連餘琛一起劈了?
另外,他這一走,留下兩頭世界的殘骸,卻也是……便宜了餘琛。
在等待了幾天以後,確定那淵世界不會再回來以後。
餘琛方才從隱藏的時空亂流當中現身,來到那聖塔世界和淵世界的麵前。
二話不說。
無窮無盡的新世界驟然展開,茫茫的灰色霧氣翻湧而出,一瞬間將那兩枚世界完全包裹和覆蓋。
兩頭獵殺者的世界壁壘早已經因為先前的折磨充滿了裂口和傷痕,如今隻需要輕輕一壓,便瞬間支離破碎,隻露出其中無窮無盡的世界本源。
然後便是……吞噬!
滾滾的世界本源如同洪流一樣,湧入新世界當中,作為最清純和美味的糧食,讓原本停止演化的新世界再度迸發出無窮的動力和生機!
疆域在擴張!
世界壁壘在膨脹!
無數的生命再一次接受,那進化般的洗禮!
時間荏苒。
轉眼百年過去,無窮無盡的時空亂海,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點兩枚世界的殘骸,隻有無窮無盡的灰色霧氣,宛如龐然大物一般橫亙在茫茫源海。
所有的時間空間的洪流,稍微一靠近,便被那可怕的霧氣所吞噬,一絲不存。
某一瞬間,當兩枚世界所有的本源全部被吞噬殆盡以後,霧氣之上,方才顯露出餘琛的身影。
他睜開眼,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下方無盡的灰色濃霧,而隨著他看過去,無窮無盡的灰色濃霧驟然向著中間收縮和塌陷,轉瞬之間便化作一枚龐大的世界。
新世界!
進化……二十四次!
吞噬了那兩頭進化了二十次以上的狩獵者的世界本源以後。
餘琛的新世界再度經曆了四次的進化,達到了二十四進化的程度。
此時此刻的他,再度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戰力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倘若讓這個時候的他,去麵對聖塔世界和鴆殺世界,他有完全的把握能夠蹂躪兩者。
——當然前提是不讓那鴆殺世界發動他的能力。
否則餘琛也沒啥辦法。
畢竟他可不是像淵世界一樣變態瘋子。
而近百年的停留以後,餘琛沒有任何遲疑,再度踏上旅程——對於他而言,碰到淵世界,不過是一場小插曲而已。
那處理魔育世界留下的畸形世界的旅程,還遠遠未走到終點。
於是,茫茫時空亂海當中,再多了一位流浪者。
餘琛根據魔育世界的記憶,穿梭於無盡時空的亂流,踏入一個又一個世界的漩渦。
碰到還沒有進化次數的世界胚胎,他便重新為對方建立完整而正確的演化循環,讓其踏上正確的路,
而碰上那些已經經曆過進化次數,無藥可救的畸形世界,餘琛則幫他們解脫,同時吞噬他們的世界本源。
轉眼又過去數千年。
時空亂海中依舊相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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