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無窮無盡的時空的海當中,力量才是決定所有的一切關鍵因素。
但實際上,隻要有生命的存在,隻要有智慧和思維。
那信息和情報,都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甚至在某些時候,信息和情報的有無,足以決定局勢的走向!
比如現在。
不論是眼前的心魔黃鐲還是那無比龐大的虛龍古老者,實際上都並不知曉那曇花一現的渾沌之力究竟來源於何處。
唯一能夠知曉的情報和信息,是這股力量和“第三類”的運作脫不了有關係,畢竟當初就是他們告訴所有古老者,他們會找到碾壓禁區的方法。
所以在心魔黃鐲和虛龍古老者看來,那些“第三類”所謂的方法恐怕就是“複蘇混沌”。
而且他們也已經做到了“第一步”。
就是心魔黃鐲和虛龍古老者根據情報和信息推測的情況。
但很明顯的是,至少在“混沌”這一方麵,心魔黃鐲比虛龍古老者知道得很多。
他之所以能夠將眼前淩駕於一切頂峰的古老者忽悠的團團轉,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一位位古老者在突破這個境界的時候,都曾經親眼目睹過混沌和天敵的戰鬥,他們很明確的知曉那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可怕存在。虛龍古老者知曉混沌之力,同樣也知曉混沌之力就是那位創造了時空亂海的偉大存在的力量。
可他也僅僅知曉這些。
至於更多的,和其餘的古老者一樣,一頭霧水。
特別是對於那位創造了時空亂海的混沌存在,他們曾經在腦海中無數次構想過那是一尊怎樣的存在,但誰都沒有確切的定論,混沌在他們的眼神秘,偉岸,強大,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這是諸多古老者對於混沌的唯一印象。
可心魔黃鐲,卻知曉更多的東西。
比如他被那天敵所轉化以後,自然也知曉了曾經和天敵勢不兩立的混沌究竟是什樣的存在。
實際上,他對於時空亂海當中所發生的一切都並不在乎——甚至於無窮的時空亂海,時間和空間碰撞所誕生的生命,也就是世界,恐怕都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更談不上什如同“孩子”一般的感情。
在這種情況之下,無論是狩獵者陣營還是世界聯盟陣營,對於混沌而言,都沒有任何區別,都同等的並不重要。
他所真正在乎的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他從那位唯一存在身上繼承下來的本質,變化。
隻要一切都處在變化當中,隻要一切都在演化,那他就不會在意其他的一切——否則他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生命化作時空亂海,創造變化。也不可能留下滄海桑田大陣,一次又一次的循環和輪回。
所以,哪怕就是狩獵者陣營將整個時空亂海的所有生命全部吞噬殆盡,在那位混沌的眼中,恐怕也隻是“變化”的一部分。
別說他現在早已經死去,不可能重新複蘇。
哪怕就是他當真蘇醒過來,也不會有任何的在意。
可惜的是,這些情報和信息都由心魔黃鐲所掌握。
但虛龍古老者……完全不知情。
所以一時之間,他直接被心魔黃鐲唬住了。
在他的視角當中,如果帶入他的想法來看,混沌蘇醒過後,的確有可能如同心魔黃鐲所說的那樣,清理門戶,撥亂反正。
雖然這僅僅隻是一種可能。
更大的可能是那位偉大的存在,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哪怕隻是可能,虛龍古老者他敢去賭嗎?
身為古老者,他可以說是自時空亂海誕生之初便存在的偉岸生命,無數歲月以來一直淩駕於時空亂海的最頂端。
這種境界的存在,雖然超越了無數的世界,但卻更加害怕“消亡”。
在禁區還未動蕩的時候,這一位位古老者們清楚地知道,同根同源的他們不可能殺死對方。
所以有恃無恐。
但現在,麵對著那位創造了一切的混沌存在可能蘇醒的局麵,虛龍古老者必須考慮他複蘇過後會不會清算他們狩獵者陣營吞噬同類的行為。
對方是真正掌握著所有世界的生殺大權的存在。
所以,虛龍古老者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名為死亡的威脅。
盡管隻是一種可能。
但他也不敢去賭。
見對方遲遲未曾回應。
心魔黃鐲就知曉眼前的虛龍古老者十有八九是被他嚇唬住了。
心頭不由冷笑。
什古老者,還不是一樣有七情六欲,還不是一樣有恐懼擔憂。
如此一來,便足以輕鬆拿捏。
於是,他趕忙又添了一把火。
“您對於那位混沌,或許並不了解。”
心魔黃鐲繼續道,
“但我卻知曉,當然,我也並未曾見過他,可我背後的那位,卻同他有超越無數歲月的恩怨糾葛——敵人之間,相互更加了解,那位混沌,最討厭手足相殘,自相殘殺。
倘若他真複蘇過來的話,您和狩獵者陣營的所有古老者,都將……屍骨無存!”
虛龍古老者的臉色愈發難看,哪怕他竭力保持著平靜和從容。
但心魔黃鐲仍然從他的眼眸當中看到了一絲無法掩飾的擔憂。
“可吾……憑什相信你?”
深吸一口氣,虛龍古老者以那無窮恐怖的氣勢來掩蓋內心當中的憂慮,目光灼灼的盯著天敵餘孽,仿佛下一句話回答不對,他就會一瞬間將其滅殺!
“您當然可以不相信我。”
心魔黃鐲卻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爭取,隻是開口道:“我隻是將一切的利害關係都告訴您罷了。
倘若選擇與我們合作,我背後的那位存在會給予您新的生命和構造,那是完全不會受製於那位混沌的軀體和力量。
不管如何,隻要與我們合作,您都能保住您的性命,這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
但倘若您依舊固執,您大可以現在就將我這一縷神念完全滅殺,然後等著那位混沌複蘇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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