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完秦昊的話之後，芙卡洛斯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

    隨後兩手一攤，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嘛……”

    “雖然乍一聽確實可行，但是仔細想來，秦昊你所說的方法當中還是有很大的漏洞的。”

    秦昊微微一愣。

    “漏洞……”

    芙卡洛斯微笑著說道。

    “我先來和你說一說我的故事，以及我和芙寧娜之間的關係吧。”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是誕生自原始胎海當中的眾多純水精靈之一。”

    “自誕生之日起，我們就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婭的眷屬。”

    “在作為眷屬的那段時期，我們所有的純水精靈在見識過名為人類的生物之後便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希望能夠成為人類。”

    “事實上，即便到了現在，我的夢想依然是成為像芙寧娜這樣完美的人類。”

    “對我而言，人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劇。”

    “會狂妄自大，也會怯懦膽法。有著身為人類一切的優點，同樣也有身為人類一切的缺點。芙寧娜就是在我眼中，最完美的身為人類的‘我’的形象。”

    “厄歌莉婭為了回應我們的願望，從原始胎海之中竊取力量將我們轉化為了擬似人類。”

    “而代價，則是她被天理囚禁了數百年之久。楓丹也因此被降下了天罰。”

    “直到魔神戰爭時期，由於楓丹這片土地上實在是沒有合適的魔神可以承擔的起水之神的神位，厄歌莉婭這才終於被釋放了出來。”

    “所有人都會溶解在水中，隻留下水神獨自一人在高高的神座上哭泣。這是天理對厄歌莉婭‘造人’之罪降下的懲罰。”

    “厄歌莉婭清楚的知道，預言中的內容必將成為現實。‘天理’……不可與之為敵。”

    說到這，芙卡洛斯看向秦昊微笑著說道。

    “啊，當然了。按照芙寧娜的說法，如果秦昊你願意出手的話，‘天理’應該不是你的對手吧。”

    “但是我們不一樣，提瓦特終究是掌握在‘天理’手中。”

    芙卡洛斯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

    “咳話題好像說的有點遠了。五百年來難得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所以免不了就多說了一些，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總之，當初我從厄歌莉婭手中接過水之神神位的同時。”

    “她也一口氣把拯救這個國家的任務，作為水神的職責，甚至還有‘造人’的原罪通通繼承給了我。”

    “很過分，對吧？明明當時的我們都知道，這是幾乎完全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為此我一個人潛入海底安靜的思考了很久。”

    “直到身邊的蚌殼都開始冒泡泡了，才想出了那個唯一的答案。那就是欺騙‘天理’。”

    “隻有這樣，才能在預言發生的同時拯救大家。”

    “恰逢當時因為失去了厄歌莉婭的壓製，新的水龍王，也就是那維萊特誕生。”

    “我想方設法邀請他來到楓丹出任審判庭的最高審判官。”

    “厄歌莉婭所犯之罪是竊取了原始胎海的力量。在我看來，天理同樣也犯下了和厄歌莉婭相同的罪責。那就是竊取了古龍的力量。”

    “所以我就想到了在當時的我看來，唯一可以拯救楓丹的方法。”

    “將古龍之大權交還給這顆星球的水元素龍。”

    “為了騙過‘天理’。”

    “我將自己的神格從身體與精神之中分離出來，隻剩下了如同剛剛被創造出來的人類一般的自己。”

    “現在的我，就是那個神格。與神座完全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而人類的我，我將她取名為芙寧娜。並對她降下了詛咒。隻要身為神格的我還活著，芙寧娜就永遠不會死去。”

    “同時，讓芙寧娜在一開始就扮演起神明的角色。而我自己則帶著神之心融入到了這個諭示裁定樞機當中。不斷積攢律償混能。”

    “至於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

    伴隨著芙卡洛斯的話音落下，秦昊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沒想到芙卡洛斯的情況這棘手。說實話，秦昊有點兒想掀桌子直接滅了天理了。

    解決不了問題，我還解決不了製造問題的人了？

    不過最終秦昊還是收回了這個想法。

    畢竟，雖然自己確實可以依照絕對的武力鎮壓一切。

    但是自己並不會一直停留在提瓦特大陸。

    如果是那些諸如漆黑的子彈那樣的世界的話，那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秦昊自然不會有什顧慮。

    自己走後管他洪水滔天。別說星球了，就是宇宙毀滅都無所謂。

    但是提瓦特大陸這邊不同。蒙德，璃月，稻妻，須彌，還有自己現在所在的楓丹。

    這些地方也都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