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間迷城
“大約在兩個月前,當時大山剛從你那回來。”阿力倒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回憶起來。
大山哥回來以後,行為變得古怪起來。要出去幾不回來,要回來一頭鑽進屋子不知道搞什。他那時臉色不好,阿力也不敢問,但心很奇怪,要知道他平時除了睡覺,最不喜歡一個人在屋呆著。
這棟別墅人很少,平日定時雇人來維護打掃,除了幾個朋友,一般就他倆住在一起。
四前,阿力叫了外賣剛送過來,他喊了幾聲沒聽到回應,於是上樓去叫大山哥吃飯,走到門口,聽到大山哥的低吼。
“……不行!我不行!絕不能告訴其他人!我們幾個知道就夠了,你難道還嫌麻煩不夠大嗎?”
也許是聽見了腳步聲,屋沒了聲音,阿力敲門進去,看見大山哥臉上的怒意還未消,不由得問道:“大山,到底發生什事了?”
他隻是好心問一句,誰知道大山哥對他吼了起來:“沒有事!你該幹什幹什,不是叫你不要隨便進我房間嗎?!”
阿力一臉黯然地:“做兄弟十多年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那生氣。”
我疑惑起來,大山哥到底有什秘密連對十多年的兄弟都不能。看著阿力傷心的樣子,我安慰他道:“也許是他在氣頭上吧,等氣消了就好了。”
阿力搖了搖頭,“那之後的第二他就不見了,我隻在他的屋撿到一個手機。”
我急忙問道:“那你找過他嗎?比如他平常喜歡去的地方。”
他還是搖頭,“我找了三,在手機通話記錄上看見你的電話,才想起問你。”
我躺在沙發上有些喪氣,這些年不見,大山哥身上多了很多秘密,現在連聯係方式都斷了,連他一直跟在身邊的兄弟都找不到,更不要提我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問他能不能給我看看大山哥的手機,他點點頭,走進一個房間,片刻之後拿著手機出來了。
我接過手機,牌子是諾基亞,老古董了,我見過的確是大山哥的手機。
打開通話記錄,日期全是這兩的,我看了阿力一眼,看來手機上的聯係人他應該全打過。
我又翻開信箱,沒有多少信息,日期間隔很久,內容大多是扯淡。我一條條看,隻有八月五號也就是一個星期前的那條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們真的來了!”
我手抖了一下,他們是誰?跟大山哥失蹤有關係嗎?我將手機拿給阿力看。
阿力:“我也看過這條信息,他們應該是大山哥的那些朋友吧,我也差不多都認識,我們經常一起喝茶聊。”
這條信息標著已發送,是大山哥發過去的,對方不在聯係人中,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沒有看到對方的回信。
我問阿力認不認得這個號碼,阿力他打過,對方已經停機了。我不信邪地掏出手機,照著這個號碼打過去,果然聽見停機提示。
這他媽到底是什情況?我有些迷茫了,一切關於大山哥的線索都斷了,該怎找到他呢。
“時間不早了,劉老弟你先睡一覺,大山的事情急不來,我們明再吧。”
阿力拍了拍我,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快十二點了,於是點了點頭。
他帶我去了二樓的房間,從門頂摸出一個鑰匙打開了房門。房空間寬敞,布置整潔,往床上一坐,感覺比我住過最好的酒店都舒服。我突然一拍腦袋,來得太急,鎮靜劑忘帶了,這可怎睡啊。
阿力估計已經下樓了,我打開電視調大音量,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回想今的經曆,我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感覺是從來到泰安市出現的,到底是哪呢?
一定跟大山哥的失蹤有關,我苦苦思索著,耳邊噠噠噠的聲音和電視聲音好像也被我排除在外。
是阿力!不對勁的感覺來自於阿力!
自從車站接我回來,他一直表現都很平淡,好像對大山哥的失蹤不太關心。既然是十幾年的兄弟,他肯定會問我關於大山哥的事情,可是直到現在都是我問他,他竟然沒有問過我一句有關大山哥的事!
既然他並不關心,為什要心急地叫我過來?他的目的是什?大山哥的失蹤會不會與阿力有關?
頭頂的燈光打在我的身上,我感覺渾身發涼,整個房間好像有無數隱蔽的視線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掂起腳慢慢走到門口,屏住呼吸聽了片刻,沒有任何聲音,於是悄悄地打開了門,外麵一片漆黑,隻有腳下從屋透射出的一道光線。
阿力晚上他住在一樓,二樓應該沒人,我想起他過大山哥就住二樓某個房間,我咽下一口唾沫,打開手機的照明,輕輕走向隔壁。
門沒鎖,我打開門,往看了看,果然沒人,進去打開燈,麵布置跟我那間差不多,我心翼翼地四處翻看,櫃子都是空空的,看來大山哥的房間應該在左邊。
我將物品恢複原位,出去時輕手關了門,朝左邊的房間走去。
門打不開,應該是鎖住了,我想了想,在門底和門上沿摸了摸,可惜什都沒摸著,有些喪氣。站了一會兒,轉身回去睡覺,路過旁邊的花瓶,心中一動,上下摸索起來,果然在墊在瓶底的一張紙下麵壓著一串鑰匙。
大山哥果然繼承了老劉家的風氣,我微微一笑,走回門前,用鑰匙打開了門。
打開燈後,我不禁心中暗罵,這要不是大山哥的房間我就自戳雙眼。
床頭是一包開封的紅塔山和幾本封麵是性感美女的雜誌,床底下露出半隻臭襪子,不愧是大山哥,這德性無論何時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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