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身上還穿著來不及換下來的病號服,就匆匆趕到了蛋糕店。
看到沫沫在店忙碌的身影,他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落回了原地。
簡沫倒是想離開,可她不能任性,她還欠方雲一大筆債呢,就這樣離開把自己在這邊打拚幾年的家業全部拋棄,她良心上過意不去,也割舍不下。
而且,佳佳已經適應了這的環境,再換個環境,佳佳也需要時間適應。
她不能自私地隻為自己考慮,她又不欠容湛什,沒什好懼怕他的。
目前看來容湛還算識相,沒有太過分,真要是過分的話,那她跟他魚死網破也要逃開他布下的羅地網。
容湛依舊默默坐在店門口的石凳上,有客人眼尖,竊竊私語,“那個瘋子又來了。”
簡沫聞言,本能地望向石凳的方向,真的是容湛,容湛又回來了,他連身上的病號服都沒有換過。
簡沫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了。
容湛並沒有打攪她,也沒有進來跟她話,就那樣老僧入定坐著,目光灼灼地迎上她。
四目交接的那,簡沫就垂下了眼皮,她深吸了口氣,裝作視若無睹,又開始忙活起手中的活計。
她很忙,要賺錢養家糊口,要養女兒,不像他,財大氣粗,哪怕不工作,他名下的財產,揮霍幾輩子也夠資本。
這就是人跟人的區別。
以前她沒覺得,總覺得隻要跟他在一起,任何困難都能克服。
可經曆了一場噩夢似的婚姻,經曆了死逃生,她不那想了。
她跟容湛,生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他腳下踏著的是陽光大道,而她走的是獨木橋。
容湛一直沒有離開,簡沫記得醫生交代他下午還要輸液的,可他一點動靜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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