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飛揚摸了摸沉重的頭,艱難地起身,看到三人都安在,長舒了一口氣,深情望著袁莞道:「莞兒,你沒事吧!剛才那個妖女解決了嗎?」
「你說的那個妖女,她是碧璽!」袁莞肯定地說道。
「什?」塵飛揚剛剛轉醒,這會兒聽到袁莞的話更是現場炸裂,「這怎可能啊?她把大師兄折磨成那樣……她……好像不認識我們……」
「她應該是和師姐一樣,失憶了。」袁莞心中沉重,「而且還被毀了容,被迫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
「莞兒,你確定嗎?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塵飛揚不可置信地問道。
「右手虎口處有一個黑色的月牙形的胎記,和碧璽一模一樣,我不會看錯的。」袁莞肯定道,「審審毒王穀的其他人就知道了。」
千羽寒對於碧璽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是大師兄的摯愛,怎這會兒變成相愛相殺了?
「你們的解藥是怎來的?」千羽寒好奇地問道,說實在的剛才那個女人的解藥她還真有些不敢給他們吃,萬一二次中毒可怎辦。
「殿下已經提前讓暗衛將毒王穀的其他人都拿下了,解藥也是他們身上備著的。」袁莞不禁感慨殿下真是深謀遠慮,不像某些人就知道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腦子一點也不好使。
塵飛揚看到袁莞投來的鄙夷的眼神,整個都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這是什眼神啊!要不是他這賣力地拖住了那個妖女,暗衛能這順利就把人抓了嘛?
他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好不好!
「行了!你們都回去歇著吧!」北堂翎開口冷聲道:「明日讓府醫再看看。」
塵飛揚咧了咧嘴,又要喝藥了,命苦啊!
這個碧璽,在無妄山的時候就給莞兒出謀劃策折磨他,還一直喊他渣男沒給過他好臉色看,現在失憶了還三天兩頭這毒害他,看來以後見了她要繞道走地遠遠的才行。
袁莞見塵飛揚絮絮叨叨地走了也跟著識相的離開了,折騰了這幾天也是累的眼皮都打架了,她得先回去補補覺,天大的事情等睡醒了再說吧!
偌大的暖閣就剩下千羽寒和北堂翎兩人,周圍極是安靜。
「羽寒,你可有中毒?」北堂翎眸中清冷,隻有望向千羽寒時的眼神劃過幾絲溫暖。
千羽寒緩緩搖頭,她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眸中關切地問道:「你呢?」
北堂翎聽到她話語中關心,嘴角微微勾起,眸中帶著幾絲淡笑,「我無事。」
「你提前服了解藥?」千羽寒不解地問道,他們剛才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恐怕他分身乏術吧!
北堂翎麵色冷峻,凝了眼放在地上很是突兀的透明瓷瓶,看著麵發了瘋似的三色劇毒蜈蚣,眸中冷厲之色盡顯。
「下次再告訴你!」北堂翎聲色清冷道,「我們先去看看毒王穀的人。」
千羽寒被北堂翎攬在了懷,暗室的地下開關被打開,兩人從天而降,緩緩地落入了黑暗之中。
環視四周,忽明忽暗的火燭靜靜地燃燒著,前方是一條極窄的通道,隻可容納一人,那通道蜿蜒曲折,不時還能聽見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隻是不知通向何處。
北堂翎高大健碩的身軀快步走在前麵帶路,千羽寒一路小跑著才堪堪跟上他的步伐,在這狹窄的通道麵走了許久,千羽寒都懷疑這究竟還是不是他那座宅子底下了。
「我們去哪?」千羽寒氣喘籲籲地問道。
北堂翎回首凝了眼一路小跑跟著自己的千羽寒,伸手替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躬身蹲下,拍了拍後背,示意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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