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麵巨大的光鏡。
如水一般的鏡麵之中,卻是呈現出來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這一個事實讓人有一些難以置信,又讓人感覺到有一些頭皮發麻與毛骨悚然。
在這光鏡之中竟然呈現出來了一具血色的骷髏。
這血色的骷髏就像是人世間最恐懼最可怕的存在,它並非是實質性的人,但卻代表著一種刻骨銘心的詛咒,
無論任何一個感染了這一種詛咒的人,終將會遭遇到詭異的死亡,這相當於是人在麵對著根本無法抵抗的命運的時候,產生著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任何感染了這種詛咒的人一幕幕都會出現驚心動魄的悲慘經曆。
這血色的骷髏竟然和眼前的男人身上的血色骷髏如出一轍。
袁墨感染了這一種來自於禁忌之海當中的神秘詛咒,也因此被困死在了太古神樹之中。
僅僅隻能夠通過一些特殊通訊的手段,才能夠短暫的抵達外麵片刻的時間。
他等於是失去了自由,永久性的失去了自由,一個人如果一生都隻能夠被困錮在一個監牢之中這樣子的人生實際上和死了又有什區別呢?
這種來自於禁忌之海當中的詛咒沒有剝奪走他的生命,卻永久性的剝奪了他的自由。這又何嚐不是一種特殊的死亡呢?
這血色的骷髏代表著來自於禁忌之海當中的詛咒,代表了袁墨身上的一切悲劇的根源,但是現在這一種詛咒竟然在江源的身上也被發現了,
這究竟是一個巧妙的誤會,還是說是一個血淋淋的真相呢?
江源不禁心頭疑惑,這究竟是一個假意的幻想,還是說真的照應出來了自我的真實呢?
江源心頭認真的做出了自己的假設。
假設這是真實的。
那自己的前世的確曾經抵達過禁忌之海之中。
一般情況下,也就隻有進入過禁忌之海的人才會感染這一種詛咒。
既然自己的身上發現了這一種詛咒,也就代表著自己的前世曾經抵達過禁忌之海,觸碰過一些禁忌的物品和存在。
現在的問題之一是自己前世是否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同一批抵達禁忌之海的?
仿佛是已經猜測到了江源心頭的想法,袁墨緩緩的搖了搖頭。
“雖然我可以肯定你的前世曾經抵達過禁忌之海,並且在你的生命年輪頭留下了禁忌之海的詛咒。”
“但是我認為你的前世應該不是和我同一批前往禁忌之海的人。”
江源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為什會如此肯定呢?”
袁墨臉上帶著一抹難言的苦澀的笑容,他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指向了這一麵巨大的光鏡之中的血色骷髏。
“你仔細看一看這麵鏡子當中的骷髏。”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身影也緩緩的移動到了正麵鏡子前麵,鏡子之間呈現了一個近乎於一模一樣的骷髏。
“這的確是同一種骷髏,但是好像有一些細微上的差別。”江源的瞳孔非常的敏銳,它的洞察力非常的強悍,幾乎是頃刻之間就看到了情況的不對勁。
這兩具骷髏的確是看上去一模一樣,但雖然外形幾乎是同時一致,可是有一些細微的不同。
如果拿出真正的細微之處進行對比的話,袁墨的血色骷髏實際上微微的有一些模糊和呆板有一些稍微的僵硬。
雖然血色的骷髏本身的這一幅圖案看上去就有一些令人感到詭異和毛骨悚然,但是這血色的骷髏正因為有一些模糊和一些線條上麵的僵硬,所以實際上這種感覺是大大的減弱的。
江源在正麵巨大的光鏡之中,反射出來的骷髏實際上是更加栩栩如生的,更加有著生命的精髓了。
他的這一隻血色的骷髏仿佛真的要活過來一樣,正在張開著血盆大口手頭拿著的模糊的武器。仿佛要將人全部都撕碎,一般這種窟窿就幾乎是真正意義上活過來的生命。
“來自於禁忌之海當中的詛咒其實是有著不同的品質之分的。”袁墨聲音漸漸地壓低了下來,他的聲音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毛骨悚然。
“我的詛咒其實程度並不是特別高。所以即便是我和其他人一樣是幸存者,但我依舊是強行挺了過來。”
“但是你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你的來自於禁忌之海當中的詛咒品質比我高的太多了,甚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名幸存者的品質都要高得多得多。”
江源微微沉默著。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身上的詛咒很特殊?是什意思?”
“但我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身上有哪些異常。”
江源實際上身體一直都很健康,也從未出現過任何令人感覺到匪夷所思的情況。
除了關於他自己的身體,有著一些秘密曾經是一位疑似於空之大帝的人物之外,實際上並沒有什太過於詭異的地方出現。
但是現在眼前的男人竟然告訴自己,自己的身上也擁有來自於禁忌之海的詛咒。
這實在是一件非常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現在沒有發作並不代表你的體內並沒有這種詛咒。”袁墨雙眼微微的眯起,聲音漸漸的變得有一些匪夷所思了起來。
“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身體內的禁忌之海詛咒發作的話,那你的下場未必會有我這好,我隻是失去了自由,但你很有可能會發狂發瘋,甚至是出現一些詭異的詛咒,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奇怪的血種子,直至你的死亡。”
江源默默的聽著他說完了一切的話,但他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是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你就不害怕嗎?”袁墨微微一怔,他沒有想過江源竟然絲毫也不害怕,甚至露出了這種微笑的表情。
“這一切也隻不過是你的猜測,對吧?”江源淡淡的說道。
“你故意把這一切說的很恐怖,故意告訴我禁忌之海的詛咒品質有著高下之分,再告訴我如果不和你合作的話,會有怎樣恐怖的後果?你說的這一切也隻不過是猜測,但未必會成真吧。”
袁墨絲毫也不避諱的點了點頭,但他的目光之中卻仍舊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堅定。
“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當然也全部都是猜測。”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以選擇忽視我的一切,所有的選擇權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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