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膽大妄為在鬼王著稱的寶兒,此時不敢離開的原因很簡單,寧水月一向出手狠厲,不曾軟過,現在惹禍就惹在他的眼皮底下,如若真要罰,自己怎逃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倒還不如先委屈了自己,作作低姿態,率先博取他的憐憫,以求放過。
又不是別人,自己的父親,又有什好太認真的?
至於上次用火燒了他建起的結界逃得掉,還不是出於僥幸?沒被當場逮住,當然不會束手就擒,能跑路則跑路。出於心虛,也就幾天不敢在他麵前出現。
誰知,一出現他麵前,就又闖禍了。真是的,父王不躲開,肯定是故意的,又護著那女人,哼!
寶兒怎想,都隻能想到寧水月這做,完全是為了護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隻不過施的是以身作痛試圖贏得美人歡心的苦肉計。
於是,整個人一下子又從主動示弱變成滿心滿眼的失落,情緒來得太快,一時沒忍住,就以慘淒淒的模樣落下淚來,晶瑩剔透,顆顆碩大,引人心疼。
這戲轉得太快,紀以寧一時沒看懂,不明白上一秒還裝模作樣的孩童在下一秒怎就哭成可憐的淚人兒了?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懵懵然的,不知所措。
再一眼望向下半身還泡在冰泉中的寧水月好像沒看到寶兒哭一樣,完全就像個無事人,不為所動,隻顧舒適地靠在泉壁邊,一副很享受的神態。
那焦黑色還糊在他臉上,非常明顯,不曾消散半分,也沒有用泉水加以洗刷,不知作何目的?
紀以寧想,以他的本事,把俊秀絕美容顏恢複回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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