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躊躇一瞬,還是聽話的起身接過青葙手的繈褓。
“郡主……”
“青葙,別忘了你的身份,還不退下!”
芽兒自從知道青葙幫助過柳千依,心就很不是滋味,就算李微沫念她管理流蘇堂有功,不計前嫌,還是很不喜歡她。
“是,小姐,奴婢告退!”
青葙自知有些錯誤,犯下後再也難以彌補,芽兒不喜歡她是應該的。
當年若不是她愚蠢難辨好壞,主母不會死,魂歸路上也會不被追。
後麵的很多事情也就不會發生,雖說她並非有意背叛,也真的不知道柳千依會是雲霄堂聖女。
終歸,柳千依是從她這套取到的行蹤消息,甚至柳千依去絞殺李微沫的費用基本從她手支出。
她沒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若不是主子強大,早就被柳千依得逞,追悔莫及都沒機會。
主子胸懷寬大,饒恕不糾,可青葙知道她也罪該萬死。
“沫兒!”
“書禹,阿行還是沒醒,怎辦啊!”
“你剛生懿兒,別哭,對眼睛不好,你去休息會兒,我給表哥翻下身。”
李微沫很失落,緩緩起身,突然被昏迷中的千行抓住手。
“紫菀,別走,別丟下我……”
“阿行!書禹,快叫語柔過來!”
渾渾噩噩間,千行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瞼。
李微沫焦急的眸光映入眼簾。
“紫菀,別哭,我沒事了!”
“嗯嗯!沒事了,沒事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
李微沫說著說著突然泣不成聲,哽咽得說不下去。
她不是悲傷,是開心,是喜極而泣。
千行虛力的托起手臂,搖搖欲墜的探去給她拂淚。
這一次,李微沫沒躲,也沒逃避,主動靠近他,伸手扶住千行的手不讓落下。
溫書禹心醋意翻騰,無奈的閉眼歎息,悄悄退出屋外,一人獨自悲悵。
成安見到溫書禹臉色不好,一時口不遮攔朝念玉吐槽。
“你主子平日弱不禁風,怎會這難殺?!都傷成這樣還不死?”
念玉頭皮瞬炸,抓住身強體壯的武將成安怒懟。
“你什意思?”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我家將軍肚量大,誰能忍受自己妻子照顧一個將死之人八九個月?!”
“我家大人是因為救溫將軍才被重傷,與相愛之人成親都在昏迷中,隻能坐輪椅拜堂……”
“哼!搶人姻緣是什癖好!”
“你個莽夫懂個屁,是誰搶姻緣天知道!”
念玉和成安終究還是打起了仗。
為自己的主子。
“你胡說什?將軍是皇上賜婚,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搶誰的姻緣?!柳千行他就是個挾恩自重的小人!”
“啪!”
念玉一氣之下,一掌重重摑在成安臉上。
“挾恩自重?哼!你可知我為何叫念玉,字??;弟弟叫念邑,字??;念興,字?卄,妹妹喚念之之?”
“名字而已,與此事何幹?”
“無知莽夫!天殘地殘本就是郡主的人,為何多年都在大人手,你不好奇嗎?”
“這還不是挾恩自重討要好處,無恥之徒?”
念玉氣得手指發麻,大聲高唱道。
“天殘地殘若人齊,名字該是:小戎俴收,五楘梁輈。……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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