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不力,還敢找借口誆騙朕!”南宮燊原本正沉浸在國庫即將豐盈的美夢中,如今泡沫戳破,自是惱恨異常,發起火來也如滔天巨浪讓人遍體生寒。
“陛下莫急。”
鳳熙熙悠閑的看了半天戲,見這羅成實在是撐不住了,這才慢悠悠的啟唇,氣定神閑的安撫了幾句,“此事著實與禁衛軍無關。”
“什意思?”南宮燊目光有些深沉的煩躁,壓著火氣掃向鳳熙熙,確如羅成所料沒有繼續癲狂。
畢竟長生丹還在鳳熙熙手把著,南宮燊就算再沒腦子也不至於觸鳳熙熙的黴頭。
“禁衛軍盡職盡責搜尋了李府的每一寸地界,隻是這李羽著實沒甚家產,就連之前民女見過的東西也全消失了。”
“見過的東西?”敏銳的抓住了鳳熙熙話語中的關鍵,南宮燊額頭上青筋暴露,臉上猶如繃緊的鼓皮,懾人的很,“你是說......”
“不錯,民女認為,若非李羽與李冬嶽揮霍一空,那便隻可能是李羽視線將東西轉移了。”
為了再加一把火,鳳熙熙繼續開口,“不過民女更偏向於第二個可能,畢竟有幾樣瓷器是民女之前幾日去給李冬嶽瞧病親眼看到過的,短短幾日,該是不會被變賣揮霍。”
鳳熙熙言之鑿鑿的解釋,南宮燊的理智也逐漸偏向了鳳熙熙口中的猜測。
“該死的逆賊!”
不解氣的將硯台砸落在地,南宮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可他人都死了,朕去何處尋那些珍寶?!”
“陛下,李羽向來溺愛兒子李冬嶽。”
將早已被南宮燊忘在腦後的人名又提了起來,鳳熙熙聲音溫和,諄諄善誘,哄騙著南宮燊的理智,“李羽死的幹脆,定是在生前便將財務藏好了,他死後若是陛下沒找到,那不就都是李冬嶽的了?”
南宮燊暴躁渾濁的雙眼突地一亮,滿腦子都是那富可敵國的珍寶,瞬間信了鳳熙熙的判斷,粗聲將太監喚來,“來人啊!”
“陛下。”
太監將頭埋在地上,身子不受控的微微發著顫。
“去,把李冬嶽再給朕好好審上一審。”甚至沒理智寫聖旨,直接拍桌,“不論手段,一定要給朕問出來!”
“若沒消息,大理寺卿與獄卒都給朕提頭來見!”
“是是是。”囁嚅著嘴唇應聲,太監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跑出禦書房的台階後才堪堪敢喘口氣。
伴君如伴虎,也不知他這條小命什時候就留不住了。
......
家產一事解決,鳳熙熙奉上了新的長生丹,眼看著南宮燊多少平了火氣,這才試探著開口,“陛下,民女還有一事相求。”
將長生丹抿入口中,南宮燊感受著原本疲憊的身子湧現出的力量感,臉上浮了幾分虛偽的假笑,“莫神醫但說無妨,凡是朕能辦到的,朕一定應你。”
“很簡單,民女想去大理寺一趟。”
頗有疑竇抬起頭,南宮燊目光如炬,緩緩開口,“哦?你去大理寺如何?”
鳳熙熙清冷的小臉籠著寒霜,迎著南宮燊莫名其妙的眼神端出恨意的架勢,“民女恨李羽。”
“李羽雖已身死,但民女恨不得挫其骨揚其灰,連他的屍體都不想留下!還請陛下應允民女出氣之舉。”
“民女會將未來四天的長生丹都奉給陛下。”
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南宮燊在見到四顆圓潤的丹藥後迅速打消了念頭,擺手鬆了口,“罷了,你受了委屈,朕便為你行此方便,去吧。”
看著她與禁衛首領的背影,南宮燊毫不在乎的嗤笑了兩聲,貪婪的嗅著長生丹散發出的清香,心下暗自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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