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秦書正在書籍鋪中忙碌,三虎匆忙跑過來道:“掌櫃的,王閎孚又帶著人前往沐家藥鋪了!”
“帶上幾個夥計,咱們去看一看!”秦書皺眉道。
片刻後,秦書帶著七八個夥計來到了沐家藥鋪。
此時,藥鋪中看病的人已經被全部攆走,一個身穿錦服的青年坐於大廳之中,翹著二郎腿,其身後站著五六個家仆,而在旁邊還擺放著數樣求親用的彩禮。
沐晴雪和幾個店鋪夥計站在另一側,一臉憤怒,若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沐晴雪早就將其打出去了。
秦書大步走到沐晴雪的身邊,朝其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王閎孚,笑著道:“想必這位就是當朝太宰的公子王待製吧!”
王閎孚身居四品銜的殿閣待製,故而秦書喚其為王待製。
“你竟然知道我的官職,你又是何人?”王閎孚一臉傲然地問道。
“在下秦秀才書籍鋪掌櫃秦書,目前任梁山軍錢糧官。”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會寫書的秦書,你寫的還不錯。不過現在本公子正在提親,你來這幹什?”
秦書微微一笑,道:“我是來阻止你提親的。”
“什?”王閎孚瞬間站起身來,瞪著秦書道:“你敢阻止我提親,你阻止的了嗎?”
“這位沐姑娘已經有心上人了,並且比你好上數倍,你覺得她還會選擇你嗎?”
聽到此話,沐晴雪不由得一愣,不知道秦書這句話是什意思。
“她的心上人是誰?你快告訴我,論家世,我父親乃是當朝太宰,本公子更是擁有四品銜。論財富田地,我王家更是有千畝良田,百畝莊園,在這汴梁城中還有哪個青年比我強,莫非是哪位皇子看上了她?那是不可能的,以她的家世,本公子能納其為妾就不錯了!”王閎孚一臉睥睨地道。
秦書不屑地笑了笑,道:“首先,那人在容貌氣質上就勝你百倍。其次,王相公雖然身居高位,但貴重如蔡太師,還不是三起三落,你能保證你家一直會受到皇恩蒙蔭嗎?另外在財富比照上,王太宰每月的俸祿也不過三百餘貫,而那人的月收入至少也有千貫,你能比的了嗎?再論才學,那人十八歲便名傳下,注定青史留名,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坑爹的紈公子而已,你拿什和他比?”
“你……你……你竟然敢辱罵本公子,本公子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快快告訴我,他是誰!”王閎孚無比氣憤地道。
而一旁的沐晴雪已經羞紅了臉,秦書的正是他自己,能如此淡然自若地將誇讚自己的,估計全大宋也隻有他一人了。沐晴雪心神一顫,心中想道:他……這是要想我表白心跡嗎?
“那……那個人不會是你吧?”王閎孚突然明白了過來。
秦書胸膛一挺,道:“不好意思,正是在下。”
“秦書,你竟然敢和本公子搶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你信不信我讓我爹將你下大獄!”王閎孚惱羞成怒地道。
“王公子,我奉勸你不要再來叨擾沐姑娘,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的!”秦書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我後悔?笑話!”王閎孚冷笑著,環顧四周後,朝著一旁的家仆道:“先將這個秦書暴打一頓,然後再將這個藥鋪給我砸了!”
秦書沒想到這個王閎孚竟然如此囂張,頓時也來了火氣,提著一旁的一把椅子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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