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剛摸到電燈開關的時候，忽然聽到客廳一陣哢的響聲，接著他看到了一個亮光，再接著他看到燈光下杜娟的影子，然後是另外一個影子，肯定是齊娜無疑。

    薑水清還是打開了電燈，可是隨即就聽到杜娟大叫，“關掉！”

    他幾乎沒有思索就關了電燈，客廳已經燃起了好幾支蠟燭。

    “你們在搞什鬼？”薑水清走過來，見到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酒瓶，喝過的沒喝過的，滿滿的一桌子。等到薑水清還在雲霧的時候，就見杜娟左手拿著一個不鏽鋼盆，右手拿著麵杖，而齊娜則是拿著一個碗和筷子，她們喊了一聲‘生日快樂’，就圍著薑水清敲打起來，嘴還唱著祝你生日快樂。這樣鬧騰了一陣子，薑水清自然明白是怎回事兒，他開始也配合大家一起唱，圍著桌子一起轉圈，等到大家都累了，杜娟跑去開了燈，然後每個人一桶易拉罐啤酒，對著嘴喝了。喝完了，空罐子直接扔到了地上，一陣丁哩逛啷的響聲，接下來就是杜娟先上來抱住薑水清對著嘴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吻了上去。然後是齊娜，同樣。這些都是在薑水清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發生的，他大感意外。可是當兩個美女分別擁抱他並且獻上甜蜜的吻時，他覺得很享受。甚至她有點擁抱她們的衝動，隻是看著兩個少女那天真無邪的神色他也隻能是想想罷了。畢竟他可是做她們父親的年齡了。

    一陣狂歡過後，杜娟去收拾東西，齊娜打掃地上的衛生，薑水清坐在沙發上，仔細在想，今天真的是自己的生日嗎？往年的生日媽媽和廖都會打來電話祝賀，可是今年怎一點消息都沒有呢？所以他就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日期，才是八月八號，他心明白了一點，可是他暫時不願意說破，畢竟兩個女孩子的一份心意他覺得彌足珍貴。

    “謝謝你們！”等忙完以後，薑水清站起來要上樓睡覺的時候說。

    “晚安！”兩人都說，“祝你做個好夢！”

    “今天齊娜不用走了，在這住吧！”薑水清走到樓梯口專門回過頭來交代了一句。兩個女孩子再次笑了起來。薑水清心想，這兩個人一會兒好一會兒吵，真的還是個孩子呢！

    說是孩子，杜娟確實小一點，剛過了十八歲的生日，而齊娜已經二十四五了，雖然她看上去和杜娟年齡差不多，那是她的麵相本來就像個瓷娃娃，圓圓的臉蛋，好像一天到晚都是害羞似的，總是掛著紅暈，可是身體的其它部位卻是細白柔嫩，真不知道她是怎生的。聽到薑水清交代，杜娟幾乎笑得直不起腰，因為她們回來的路上已經商量好了，今天她們要睡在同一張床上，她們準備聊天到天亮呢！

    雖然沒有生日蛋糕，更準確來說雖然今天還不是他的生日，但是有兩個女孩為他慶生，他還是相當興奮。進屋脫了外套，靠在床頭上，他習慣地拿起一本書，看上幾頁，這樣很快就會進入夢鄉，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可是今天他看不進去書，也沒有想睡覺的欲望，他似乎在回憶剛才兩個女孩親吻的幸福。想到高興處，他很想真的抱住她們一直親下去。想歸想，理智告訴他這不現實，知道很晚了，他確實累了，眼皮開始打架，他才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夢，他似乎還在想著剛才的問題，忽然就感受到身邊有了一個人，他想張開眼睛看看，可是眼皮不聽使喚，眼前一片漆黑。然而他分明他感受到身邊有團火在燃燒，他感受到了一個柔軟滑嫩的肌體緊緊和他擁抱在一起。她感受到了她的呼吸，甚至他聽到了她的呻吟聲。薑水清意識到是個夢，也就不管不顧，讓自己在夢放飛一次。

    不知道什時候那團火熄滅了，薑水清就像死了一樣，沉沉的，一動不動，直到聽到門外響起了杜娟的喊聲，他才醒來。他知道，天亮了，該起床吃早餐，去上班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驗證一下他的夢是真是假，他到處看了自己的床，好像沒有第二個人曾經到過這，可是那種香水的味道，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樓下兩個美女其中一人使用的味道。不過，他做了一個深呼吸，他很喜歡這個味道。他仔細品味了一下，似乎知道這個味道是兩個人中的哪一個。他就覺得心跳不已。

    洗漱完畢，下樓，家和往日沒有任何不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杜娟穿著圍裙在等著他下來吃飯，他就四處看了看，問，“齊娜呢？”

    “走了！”

    “什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

    “你們吵架了？”

    “沒有，她說她今天必須回去，要不沒法換衣服。”

    “哦！”薑水清迷惑不解。夢和現實讓他不知道該相信哪個是真實的。不過他想找個時間跟齊娜見個麵，他很想知道昨晚夢的事情，假如那些不是夢，他薑水清必須為昨夜的瘋狂負責。

    “你怎了？好像，”杜娟不解地問。

    “沒事兒，吃飯！”薑水清表現得很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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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她，問一下她昨晚幾點鍾到的家！”杜娟大概是認為大半夜讓人家齊娜回去，薑水清不放心。

    “我說了，沒事兒，趕緊吃飯。”

    薑水清匆忙吃了早飯，今天精神特別好，好像是充了電一樣，坐在汽車，覺得自己的方向盤都輕鬆了不少。過去二十分鍾的路程，今天他覺得不到十五分鍾就到了辦公室。一如既往，秘書桑朵已經在整理辦公桌上的文件，見到他進來，就說，“薑市長，今天好精神呀！”

    “有嗎？”薑水清隻是覺得神清氣爽，可是他不相信桑朵能夠看出來什。

    “真的，要不你去洗手間照照鏡子，真的容光煥發，像是有了什喜事一樣！”桑朵多少有點誇張，但是桑朵好像猜到了什，繼續說，“你太太回來了？”

    “胡說什？幹活去！”薑水清不敢承認，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的那個夢。

    桑朵出去了，薑水清還是去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怎也發現不了自己和平常有什不同，他就堅信這些都是別人奉承自己的一個借口。

    八點鍾，大家都上班了，薑水清剛坐下，就接到了書記的內線電話，“水清市長，這次香港招商會十分成功，我已經安排了，市委市政府專門召開一個慶功會，為你們這些在香港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們慶功！同時，也要給同誌們頒獎！”

    薑水清聽了不以為然，他知道這些都是書麵數字而已，距離形成真正的落地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將來到底多少資金到位，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可是書記這熱心，又是代表市委市政府，他怎可能說不同意呢，明知道是個形式，但是他也必須說謝謝。

    這邊放下電話，市長就推門進來，薑水清見了，趕緊起身跟市長握手，“市長，有事兒請吩咐？”

    “我想你肯定已經知道了，你們這次招商會成績卓然，我們已經決定召開表彰大會，你準備一下，到時候給大家打打氣！”

    說完，市長扭頭走了，這是薑水清上任以來，這個市長第一次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不過他不介意，他知道作為副市長都很忙，市長是班長，自然會更忙，所以他從來沒有往心去。可是今天這一點小事兒，市長專門過來當麵通知，這說明他對這項工作的重視。於是，薑水清也不敢大意，趕緊坐下來準備下午表彰大會的講稿。

    花了一個鍾頭的時間，薑水清列了一個講話提綱，然後發給了書記和市長審閱，這是必須的流程，避免自己講話的內容在原則上偏離了上麵的精神。不過，薑水清很不習慣這種做法，過去在方莊村，從來不用講稿的，那真是想到哪講到哪，從來不用擔心自己講對了還是講錯了，從來也沒人說過他什地方講的不對，下麵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讚成。從這個角度出發，他更喜歡在方莊村的工作方法。有時候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都會懷疑自己這一次回來上任又是一個錯誤。

    “薑市長，我是劉冰儒呀！”薑水清拿起電話，就聽到劉冰儒的聲音。

    “你說，什事兒？”薑水清跟劉冰儒不用客氣。

    “我們接到市的會議通知，說是要舉行招商會表彰大會，我覺得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這樣大張旗鼓地表彰，將來要是項目落實不下來，怎辦，誰負責？肯定打板子也是打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提個意見，我覺得現在就表彰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