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溫情被範軼篋的電話給衝淡了，薑水清就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得很，急需要上樓去衝涼，就對杜娟說，“好了，回來就好，上學的事兒就那定了，等到下學期開學了，直接去報到吧！”

    “嗯，知道了！”杜娟看著薑水清上樓，心就哇哇涼，她還有很多話要對薑水清說呢。

    上樓，衝涼，很快他就圍了浴巾從浴室出來，剛到了自己房間，他就愣住了。看到杜娟一身睡衣打扮，坐在床沿上，隨意翻著床頭櫃上的報紙，薑水清十分尷尬，畢竟他渾身上下隻有一條浴巾，肩頭胸部大腿小腿都露在外麵，要是女人這個樣子，算是一種時尚，可是男人不行，那就是不尊重女性。“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說著薑水清就要退出去，可是被杜娟叫住，“沒事兒，你進來吧，昨晚不是都那個了，你還怕啥？”

    薑水清聽到說昨晚那個了，簡直是要驚掉了下巴，昨晚他是迷迷糊糊覺得那個了，可是分明那個人就是齊娜呀，她怎會知道呢？再說聽她的口氣昨晚上的人不是齊娜而是她，如果是這樣，麻煩可就大了。“不行，你要是沒事兒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再進來。”

    “不用，你穿吧，我轉過臉去，不看你！”

    看到這閨女這個態度，薑水清無奈隻有拿了衣服走到衣櫥後麵，好歹算是遮住了屁股，匆忙穿上短褲和T恤，就走出來，“說吧，啥事兒？”

    “你都忘了？”杜娟非常害羞，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是低著頭。

    “忘了什？”

    “你自己做的，裝作不記得了！”說著，杜娟就哭了，並且起身跑出了房間。薑水清本想追上去，可是他實在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當然他能理解杜娟的意思，可是他覺得和齊娜發生點什不要緊，似乎合情合理，但是要說真的和杜娟發生了那種關係，他還真沒有這個膽量。所以追到自己門口，他也就止步了。

    就這樣，兩個人在樓上樓下兩個房間想著心思，一個晚上也就過去了。

    薑水清睡到自然醒，看看表已經七點半，他翻身起來，才想起來今天怎沒有聽到杜娟叫自己起來吃飯。他趕緊穿好衣服，隨意洗了一把臉，匆忙下樓，叫了杜娟，可是沒人應聲，他去廚房看了，冷冰冰的，不光是沒人，就是早餐也無影無蹤。他著急去上班，也就沒有精力去多想到底杜娟會去了哪，也許他會是去外麵買早餐了。他開車去單位上班，進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電話給杜娟，可是家的電話怎響總是沒人接。他有點擔心了。

    “薑市長，今天早上一個短會，大約十點鍾結束，然後我們就可以出發去縣城了！”桑朵進來說。

    “我們？”薑水清重複一句，“去縣城你也要去嗎？”

    “對呀，這幾天很多事兒需要不停地聯絡，我知道這次回去清水公司你會很忙的，有我在，市這邊的聯絡就不用操那多心！”

    “也行！”薑水清覺得有點勉強，不過，從工作的角度考慮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哪都是要做到上傳下達的工作。

    十點鍾，會議準時結束，反正是薑水清主持的會議，想什時候結束都是他說了算。然後就和桑朵一起開車出了市政府。汽車出了城，進入高速公路之前，薑水清把車靠在一邊，說，“桑朵，你來開車！”

    桑朵就撅了一下小嘴，沒有不願意，隻是覺得好奇怪，也就是一個來鍾頭，他堅持一下就到了，幹嘛要自己來開呢。再說他這個破桑塔納是手動擋，桑朵不習慣，可是她還是坐上了駕駛位，反而薑水清坐在了後排。

    開車了，薑水清掏出手機，不停地撥電話，好像有什急事兒，撥了無數個，最後桑朵都聽到他把手機扔到了座位上動靜，就淡淡地問，“Mr.Jiang，是不是你跟Tracy鬧矛盾了？”

    “不要提她！”當然薑水清不是為了劉冰儒在生氣，可是提到她，讓他更生氣，一連串的不順，自己怎會一天之內讓兩個女孩子給耍了呢？

    “也不用生氣。約會吵架很正常呢。哪個情侶不是分分合合，折騰好多次呢！”桑朵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反射鏡看著薑水清的表情。

    “好好開車！”薑水清不耐煩地說。

    車廂平靜了一會兒，薑水清又摸到手機，這一次他打給了齊娜，剛接通，就聽到了齊娜生動的聲音，“薑總，你好，今天怎才想起我來？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薑水清本來是準備好的話，可是聽到齊娜這說，讓他一時無語，不過對方在等他說話呢，還是慢慢騰騰地說，“你這會兒忙不忙？”

    “還行吧！你說吧，什事兒，我都可以去做！”齊娜很積極主動。

    “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陪陪杜娟！”

    “中，沒問題，我一會兒跟她聯絡，中午過去吃飯！”齊娜也不問為什，就滿口答應。

    安排了這件事兒，他心算是放了一點心，雖然家電話一直沒人接，但是他肯定杜娟一定在家賭氣，薑水清可以想象出來杜娟那個樣子，滿懷希望的打扮了一番，結果是碰了一鼻子灰，能不生氣嗎？生氣很正常，等他回去好好跟她解釋，很快也就會消氣的。再說距離開學不到半個月時間，一旦她搬到學校去住了，這些問題隨之也就不存在了。

    “原來是家出了問題？”桑朵從電話聽出了薑水清的話音兒。

    “也不是，桑朵身體不大好，讓朋友過去照看一下！”薑水清編了個理由。

    桑朵沒有接話，她不相信，看剛才薑水清那個氣急敗壞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不可調和的矛盾，否則他很少見到薑水清會扔手機的。

    汽車進了方莊工業園區，這一次門崗好像記住了這輛車，不管看到的是薑水清本人還是桑朵這個女司機，隻要是這個車牌號，瞬間，保安主動開門，並且還立正敬禮，指揮汽車進廠。

    薑水清的汽車還沒有開到清水公司的辦公大樓前，賈桂玲和幾個主要領導就站在門口等待了。看到這個老掉牙的車子開過來，大家一起走上來開車門，本來賈桂玲以為是薑水清自己開車的，就幫忙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可是一看，發現是個女人，她的心就涼了半截，同時她在心就抱怨，薑水清還是喜歡年輕女人呀。不過，等桑朵下車，主動跟賈桂玲打招呼，“賈經理，怎不認識了？”

    這個時候，賈桂玲才想起來，這個女人在香港展會的時候見過，他總是跟在薑水清身後，據說是薑水清的貼身秘書，到底是什身份，她還沒來得及弄清，不過今天看這個樣子，跟著薑水清過來，那肯定是秘書了，所以就熱情的握手打招呼。

    薑水清也同樣跟大家握手，然後就站在樓前，指著外麵說，“潘總到了沒有？”

    “潘總說你十點鍾到，所以一直等到十點，然後她就出去了，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她！”賈桂玲趕緊匯報說。

    薑水清看看表，知道自己遲到了，忘記給這個潘月曦打招呼，大概是生氣了，自己太不準時，於是他準備親自撥個電話。可是忽然他又覺得不妥，萬一當著這多人的麵，她在電話發飆，自己怎回答呢，還是發個短信更安全一些，於是他就發了三個字，‘我到了’。

    “走吧，領我轉上一圈！”薑水清進門的時候就有一種自豪感，這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親自設計出來，整個方莊工業園區就像他的孩子一樣，他花費了大量的心血才打造成今天的樣子，自然他看了自己的傑作心會非常歡喜。

    花了差不多一個來鍾，繞著香精香料廠麵粉廠方便麵廠冷凍食品廠看了一遍，差不多就是吃飯的時候了，大家一起走進餐廳的小包間，這時候他們發現潘月曦端著碗在大廳和工人們職員們一起吃飯呢。薑水清和她對視了一眼，本想過來一起在大廳吃飯，可是這人很多，正是吃飯高峰，他要是加入進來，整個場麵非得失控不可。潘月曦可能很多人還不知道她是幹什的，可是薑水清不一樣，他不僅是過去方莊村的隊長，更重要的是他如今的身份，那可是鼎州市的副市長啊。於是他依然是將安全帽拉低了一點，跟著賈桂玲走進了小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