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夜深人靜時,他們總是忍不住問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壞事做多了呢?
可一想到被滅國的浮圖,他們又是止不住的慶幸。
華國,隻能與之交好!
與虎謀皮,無異於自取滅亡。
七國使節們厚著臉皮住進了外賓館,寧隼也不會下了他們的麵子。
打從他們踏足京都城開始,一應接待都按照最高規格來的。
七個番邦小國雖不足為懼,想拿下也是分分鍾的事,可寧隼卻不願意真的這做。
留著他們,一方麵是他實在不想煩心那多,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維持這方天地的平衡。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為了讓華國這個理想國能長長久久的屹立於這方天地,平衡是必須要保持住的。
今年的春節宮宴,操辦的比往年更隆重幾分。
來者就是客,該給的麵子,華國上下都給的足足的。
夜色下的京都城,許是被春節氣氛所感,寒風都變得溫柔了幾分。
辭舊迎新前的寧靜,為接下來的團年飯定下了熱鬧的基調。
白雪覆蓋下的皇城,迎來了一大批客人。
隨著羽絨服的大範圍推廣,如今的華國上下,隻要手中有餘錢的人家,都是兩身羽絨服換洗著穿,少了棉服裹緊的厚重感。
再配上各色各樣毛茸茸的帽子、鬥篷和手套,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女眷齊聚的畫麵比最美的畫卷還要美上幾分。
“天冷路滑,大家相互攙扶著點,這當著外賓們的麵摔一跤,丟的可是咱華國人的臉啊!”說話之人語氣嚴肅而又焦急,仿佛生怕真有人會在此刻摔倒出醜一般。
皇宮的道路一早就被清理出來了,可架不住雪越下越大啊!
往往是前一刻剛掃幹淨了,不出片刻又變成白茫茫一大片。
剛掃好的地,又成了無處下腳的模樣。
“誰說不是了!若是往年摔個跤什的也就摔了,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人,笑一笑、鬧一鬧,也就過去了。今年可是有外賓們在,麵子子咱可都得立住了啊!”另一女眷附和道,聲音中透露出對這次外賓活來訪動的重視和緊張。
“今日這宴會還不知道幾時才能結束,家中的小宴還等著我們回去才開席了。”有人忍不住抱怨起來,心中惦記著家尚未開始的宴席。
若是往年,除夕這一天宮按照慣例是有宮宴不假,寧隼許是看在團圓年的份上了每一年的宮宴都是早早的結束了。
與其端著架子和這些臣子們過團圓年,他還是更願意和親人們一起痛快些。
可今日既然打著招待外賓的名頭,想來這宴會一時半會很難結束。
“誰說不是呢,這七國使節來了咱們京都城,我們肯定是歡迎的,就是這節點選的吧……”另一婦人的話語帶著些許無奈和疑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突然,一個聲音暗戳戳的響起,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知道什?快說呀!別賣關子了!”其他人紛紛催促道。
那人壓低聲音說道,“還不是那個高產糧種當初簽訂的契約到期了,他們不趁著這個舉國歡慶的日子來提,更待何時?”
說話之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幾分凝重起來,大家都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幾分。
高產糧種的事,她們可不敢貿然開口。
不過,說起這高產糧種,就不由得想起離開許久的安寧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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